她蓦地住了口,剩下的话就有点不想再往外说。
我也不是只为了这个,那芸儿姑娘性子温柔,待人也挺好,我觉得要是能有这么个媳妇,往后日子一定好过
韩虎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管噼里啪啦一径说了下去。
不过,她既已与旁人定下,只要那人待她好,我没话说。我就是觉得她糊涂啊,一个文弱书生,哪比得上我们这些个武人,高大威猛靠得住?
花小麦这才抬头笑笑:是啊,我也觉得你们这样的人最靠得住,我自己不就是个活例子?你这样好,是不用发愁的,往后一定能娶一个好姑娘,这事儿你就别再想了,好吗?
那韩虎倒也豁达,挥挥手:行,我不想了,嫂子你也别替我操心,你们瞧着,往后我肯定娶个好媳妇!
花小麦点头应一声,又与他多说几句,便转头回到景泰和的铁匠铺,陪着花二娘做针线,一面等着孟郁槐来接。
大约申时中,那人果然来了,与景泰和寒暄闲聊,问了问最近铁匠铺的情况,得知这一向生意不错,也为他们高兴。
两人抱着铁锤往火刀村赶,出了城,孟郁槐忽地道:有个事今儿陶知县跟我说,他很快就要调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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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两更~
第三百六十二话 心意(一)
陶知县在芙泽县这地界已做官三年有余,的确到了离任的时候,这消息来得并不奇怪,但思及连顺镖局与他的良好关系,花小麦仍难免有些顾虑,脚下停了停,抬眼去看孟郁槐。
孟某人却是一脸万年不变的平静,淡淡道:正式的调任文书还未送达,但陶知县在京中有不少朋友,已是将消息传了来,这事*不离十。若无意外,待明年开了春,他便要去往禄州任同知,官升半级,算是升迁,于他也是一件喜事。
那
花小麦踌躇半晌,皱着眉头道: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镖局这行当虽不能太过倚靠官府,却也是离不得的,因为很多时候有官府在背后撑着才好办事。陶知县在咱们芙泽县三年,你们镖局与他处得不错,如今他这一走,来了新的知县,你们岂不又要从头再来?
那又如何?
孟郁槐笑着将怀里的铁锤往上颠了颠:连顺镖局开了近二十年,经历的知县总有七八任,这于我们而言是常事,难不成走了一任,我们就连买卖都做不下去?我晓得你担忧些甚么,莫要瞎想,总之柯叔能办成的事,我自然也会尽力做得妥妥当当,你只管安心,嗯?
花小麦素来晓得他是个稳当人,见他成竹在胸,便也将一颗心搁到实处,抿唇笑着点点头,又道:那么,你同我说这个,是不是打算在稻香园里摆宴替陶知县贺升迁兼践行?
孟郁槐思索一阵,缓缓摇头:这个不急,等文书送到,尘埃落定之后再来办这事也不嫌晚。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也该寻个适当时候,请他夫人来稻香园里坐坐咱家这园子能开起来,怎么说也有他夫人一份功劳。如今再过小半年他们便要离了芙泽县,多多少少,咱们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我理会得,你当我真是个呆子啊?
花小麦趁着四下无人。挽了挽他胳膊,又飞快地松开了:放心,我自然晓得安排。
两人默默朝前行了一段路,孟郁槐便转头盯着花小麦的胳膊瞧了瞧:对了,我倒忘了问你,你这手可有大碍?原打算从省城回来就领你去瞧大夫,谁想竟给丢到了脚后跟,你也没嚷嚷疼,如今究竟是怎么样?
好了,早不疼了!
花小麦抬起胳膊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嘿嘿一笑:本就没伤着筋骨,只是用得太过有些劳损而已,咱们在省城玩了两天,踏踏实实放松了一回,我便已无甚感觉喏。昨儿我不是还在铺子上忙活了一天吗?若是还疼,我哪里能撑得住?
这倒罢了。孟郁槐应一声,不忘半真半假瞪她一眼,只是无论如何,你也该把细些。横竖今日是已来了城里,你怎地就不知去寻个大夫替你诊断诊断?你
啊呀好啰嗦!花小麦使劲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怎么还絮叨个没完?我与你说正事呢!七月二十那日,你可得空?
七月二十?应是没甚特别事,你要干嘛?孟某人唇角忍不住朝上勾了勾。
你莫问那么多,总之你记得,别把重要事安排在那天就行。我也不占用你办正事的时候,你只消下晌早点回村。直奔稻香园,别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撂下这句话,她便一径奔到前头去,将孟郁槐和铁锤两个远远丢在后边儿。
姨丈
小铁锤会说的话不多。插不上嘴,早就闲得无聊,这会子含含糊糊叫了孟郁槐一声,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用力往前指了指:回家、回家去!
行。孟郁槐瞟了前面的花小麦一眼,低头冲他和蔼一笑,咱们回去和弟弟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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