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感叹,这位一国之君看起来倒还是个痴情的种子。
“若初能得皇上这般上心,是若初得福气,微臣替她多谢皇上。”李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再者,那位一国之君也忒没点儿威严了。
且不说她身中寒毒,命不久矣。
回京城嫁给这“登徒子”一国之君?
便是知晓了对方的身份,李若初也没在怕的,只挑眉看向那位一国之君,笑眯眯道,“怎么着?皇上有何吩咐?”
秦瑜的眸光微闪,倒也未曾追根究底,只道,“朕知晓李相身怀医术,不论是否李相是否能解若初体内寒毒,朕以为,姑且可以一试。”
面对皇上的疑问,李锦只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回皇上,微臣以为,这不过是微臣的私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初儿?这位一朝左相刚才是在唤她?
这一次,李相倒是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一声,“是。”
细细瞧,却夹杂着些淡淡的忧郁之色
片刻之后,只听李锦对李若初道,“初儿,为父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医者”
而秦瑜,似乎在对那些黑衣人吩咐着什么。
边听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又柔和的嗓音,“乖——把手伸出来,待你父亲替你诊断诊断。”
秦瑜闻言,一双黑眸中染了一层笑意。
便在李若初心中暗自腹诽之时,那位一国之君忽而转过身朝他招了招手,“若初,你过来。”
听到回京城,李若初连忙摆手,“不用多说,我是不会回去的。”
自己则站立在李若初的身侧,犹如一位大家长一般。
不待李锦的话说完,李若初缩回了胳膊,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只起身,拍了拍秦瑜的肩膀,“如此,便随你了。”
李若初猛然回头看向秦瑜,果然又见那一抹极致诱惑的神情。
那位左相倒是个贼精的,只三言两语就将那位一国之君给打了。
身侧李若初心不在焉的握着两株药草,双目视线
李若初斜眼看向秦瑜,挑眉道,“这位一国之君?你咋不离开?”
算了,她没这意愿。
闻声,李若初微怔。
有猜测,但到底没有亲口听当事人说过。
此言一出,李若初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便是回了京城又如何?看着她曾经认识的人个个一副苦瓜脸的瞧着她,可怜她?
左相的官儿再大,那在一国之君跟前那不也跟个小蚂蚁似的,微不足道么。
看那情形,那些黑衣人应当是秦瑜的下属。
李锦对皇上道,“皇上,既然若初执意留在这儿,微臣也没有法子,不如,便尊重她的意愿吧。”
李锦应了一声,便在李若初的对面坐下,“初儿,把手伸出来。”
但见秦瑜微微一笑,“朕说过,朕是来接你回京做皇后的,你一日不应,朕便一日不离开。”
这时,秦瑜却迈步走出了茅舍小院儿。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黑衣人便又各自闪身离开。
面对秦瑜的“登徒子”行为,李若初只略微蹙眉,并未抗拒。
回京城做什么?
李锦将手指号在李若初的手腕脉搏处。
看了一眼李锦,又吩咐道,“李相早日回京吧,朕在这里多待几日。”
为父?
倒也没磨蹭,李若初乖乖的伸出一条胳膊搁在桌上。
那厢李若初伸长了耳朵想要听听八卦来着,却不想啥也没听着。
只可惜,她眼下无心男女情爱。
这厢,苗若舒正在配置李若初今日用来药浴的药材。
李若初挑了挑眉,扬着下巴信步走了过去。
秦瑜眼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对于李锦的话,只点头应和。
义律离开了,准备药材和药浴的事情,李若初只得自己来了。
秦瑜又朝李锦吩咐,“李相,到你了。”
只不过,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李若初一番话说的轻松,却未曾瞧见身侧的男人一张俊脸黑若锅底。
便在李若初还在愣神之际,便听李锦继续说道,“为父替你看一看。”
李锦道,“初儿还是随为父回京城吧,京城名医众多”
李若初远远的瞧了一眼,只见眨眼的功夫,好些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秦瑜的跟前。
真不晓得那位一国之君是咋想的。
秦瑜抿唇,眸底漾开一抹柔情蜜意,上前两步拉着李若初的手腕在一侧的方桌前坐下。
她李若初何德何能,居然是当朝左相的女儿?
又眯着眼看看身边的秦瑜,笑道,“皇上,您也听到了,我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您没必要在我这儿瞎费功夫,还是早些回去,多填充了一下后宫,也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