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成亲的日子在一排好日子中选定在十月。
这也符合夫妻俩的想法, 因为他们打算换个宅子, 离十月还有四个月,早些买下新房子就还能忙得过来,若是婚期太近,反而来不及换房子。
“同知大人的女儿如今嫁到咱们家, 也算是下嫁, 咱们总得让她住得好些,何况小景成亲后, 知行也不方便还住在东厢房。”男女七岁不同席, 知行如今十二岁,过几年他自己都能成亲, 更是不便。
陈如松说道:“买个三进的宅子,三进的院子大,还有后院。”
“是要买三进的院子,东西厢房两个儿子住,女儿住后院,咱俩住正房,这才刚好合适。”杨稔知道, 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女子都是住后院的。
婚期定在十月, 但这中间的事可不少, 夫妻俩最先将房子买了,然后一家人搬进去,让李家来量尺寸,陪嫁的家具要按着房间的大小来打。
李同知则在闲暇时候将自己当初科举的经验一一传授给准女婿, 也让儿子一边旁听,抱着儿子或许是大器晚成的期望。
不过不管如何期望,李同知的重心还是放在准女婿身上,因为听说准女婿在这次会试,隐隐约约摸到一些边,当初他就是这样的状态,然后继续苦读,在下一次的会试上一举上榜。
孩子定亲,自然要告知家里,府城又太远,婚期之前,他们还得接人过来,安排住宿。
“原先的院子暂且留着,接待家里的亲朋好友,等昏礼过后,咱们再卖。”这旧宅子刚好用来待客,十几间房,一间房住两个人也就二十多人,若是不够再去客栈开些房间。
“咱们不在陈家村办,几位族老年纪大,只怕都来不了参加。”经过两次酒席,杨稔对于几位族老和村长很有好感,若是他们不能参加儿子的昏礼,多少有些遗憾。
“村长能来,到时送他回去时,小景和他媳妇也一块回去,拜访三位族老就好。”
陈如松也纠结过到底是在陈家村办还是在府城,最后觉得既然自家都在府城住着,就还是在府城办,什么东西也都方便,等昏礼过后回去一趟,给爹娘烧个香,上门拜访几位族老,给几位族老赔个不是,也就好了。
三进的院子,南房足够住下几个下人,李氏的陪嫁了三个下人,两个丫鬟一个奶娘,自家两个下人,算是绰绰有余。
只是儿媳日日有丫鬟嬷嬷伺候,杨稔不免想到女儿。
“咱们也给康康买个下人,专门伺候她。”女儿今年已有十二,再过几年也要出嫁了,在家里的日子不多,杨稔忍不住想对女儿更好一些。
“可以,买个比康康大上两三岁的,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到时怎么□□就照着儿媳的来,她是从小有人伺候的,懂得多。”儿媳有专门的下人伺候,女儿干看着,陈如松想想就不忍心。
“小景和知行要不要也买个书童,他们读书人好似都要个书童伺候着。”杨稔有时撞见府城一些书香门第的孩子,他们身后都有个书童。
这个陈如松没有赞同,“咱家还不是多富贵的人家,没必要,女儿有个丫鬟挺好,儿子用不着,有事他们自己能干。”
宅子买好,杨稔准备婚礼,陈如松赶忙回了陈家村告知这个喜事。
小景定亲的人选竟然是同知大人的女儿,本就觉得举人了不得的村民们更觉得了不得,那可是五品大官啊,府城的大官呐。
趁着这次回来,陈如松将统计有多少人要去参加昏礼这事交给了村长,等昏礼前半月找人告诉他,他来安排住处,然后接来参加昏礼。
陈如松也将昏礼在府城举办的难处稍作解释。
村长很善解人意,“如松你不用多说,既然在府城住了这些年,你那亲家还是府城的同知,在府城办是正常的,三位族老虽经不住舟车劳顿,但我还能扛得住,我去看看,回来说与他们听就是。”
一一告知了大家后,陈如松驾车回了府城,帮着媳妇一起准备即将到来昏礼。
府城陈当家时隔半年才收到京城当官的两位哥哥的回信。
将信看完,他“啪”地一声,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一旁的儿子陈大吓了一跳,“爹,怎么了?”
“你两个伯伯,竟然还让我给那个陈知景送钱,还要让他来咱们藏书房看书!”
“可我明明写了是那人防着咱们,大伯二伯怎会还……”陈大不解。
“叫我与那家好好说说,打消他们的误会,接过来好好教养,哼,他们总以家族为重,可顾了家族,自己不就亏大了。”陈当家很不屑,他自家强了,旁的族人来孝敬他才对,哪里还会去当冤大头,到处散钱。
“那爹您的意思是?”京城的两位伯伯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这些年待自家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早些年逢年过节都有东西送来,如今只有年底才送些东西过来,自家还要送更多去。
还有就是这信,从前自家寄过去,一个半月京城那边就能收到,等三四月就能收到回信,可如今,却要五六月甚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