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已经辍学的十六岁哥哥刘小荣开始欺负跟刘小瑞同班的孩子们,其中就包括这十七个孩子。”
“当时没人管吗?”
“老师警察市委的工作人员都调解过也劝过,可是这孩子屡教不改,这个欺负的程度又不能抓他。”
兰静秋皱眉:“小儿子的老师没事吗?带出去春游他应该有看护责任,嫌疑人为什么没有报复老师?”
“怎么没报复,当时这班主任家里被刘卓越跟刘小荣扔了一屋子狗屎,东西都砸烂了,班主任自知理亏,跪地求饶还被打伤了,当时调解好了,班主任也没追究他们打伤人的责任,还赔偿了五百块钱,结果去年冬天他就淹死了,听说是到河上砸冰钓鱼,不小心摔进了冰窟窿里,捞上来就已经没了气。”
兰静秋皱眉:“他去钓鱼的地方离刘小瑞溺水的地方有多远?”
“确实很近,也就离了二三百米吧,他家人说他绝对不会去钓鱼,因为他一靠近河边就会想起那件事,他身边的人也证实这位班主任一直很内疚,不可能再去孩子溺水的地方。所以虽然尸体上没痕迹,尸检也确实是溺水而亡的,但当时还是按照刑案查了,重点查了刘卓越父子,但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据。”
“然后就不了了之了?”兰静秋问。
“没错,今年四月份,刘小荣也在同一个地方溺水而亡,刘卓越起先认为是这位班主任的家人在报复,后来又说是孩子们在替老师报仇。最后也没查出问题,也是定为了意外。”
兰静秋无语极了,“这地方警察是吃干饭的吗?有冤仇的人接连在同一个地方溺亡,怎么可能是意外。”
“也不能怪他们,什么线索都查不出来,嫌疑人也不招供,能怎么办?班主任陶老师死的时候,他们盯梢刘卓越父子好几个月,什么也没发现,刘小荣死了,他们又盯梢了会替陶老师报仇的人,还是没发现。市里又传起了那地方有水鬼,要找到替死鬼才能去投胎,所以谁单独在那里就会被水鬼引诱下水,后来市委跟河道管理员在河边立了不少警示牌,还安装了护栏。”
兰静秋叹气:“刘卓越的怨气不解决还是会出事啊,死了两个儿子,他肯定放不下。这次是十七个孩子!他们什么时候失踪的?河里有没有发现?”
“七天前失踪的,当时就把河道全捞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而且十七个人到岸边翻栏杆的话肯定会有痕迹,河边根本没有找到孩子们出现过的痕迹。因为涉及到十七个孩子,他们马上上报了,公安部的左主任在五天前接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招集了人,一边找人一边派了搜山队到山里搜,在所有有可能的地方找,十七个孩子啊,这么大的目标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总有痕迹吧,出了校门被接走的话,放学回家的老师跟其他同学没看见他们跟着谁走吗?”
洛生海摇摇头:“没人看见,我们猜测他们可能不是一起上的车,如果十七个孩子排队手拉手上一辆车,或者跟一个人走,肯定会被发现。这些孩子在家长眼里都是大孩子了,没人接,都是自己结伴回家,有时候会一起到同学家写作业,所以到吃晚饭的时候孩子们的家里人才发现孩子没回来,开始寻找。”
兰静秋问:“然后你们查到了刘卓越?他承认是他带走了孩子们,但不肯说孩子们在哪里?”
“没错,我们没来的时候当地公安局就已经把他当做重要嫌疑人了。他当时不肯认,我们来了后,调查出了一些线索,刘卓越只得承认是他杀了陶老师,所以才怀疑陶老师的家人杀了他大儿子,后来他发现陶老师家人没问题,那些小孩才是罪魁祸首,他说为了不让他们长大了为祸,就帮着社会处理掉了。”
兰静秋十分无语:“十七个孩子啊,在他眼里个个都是杀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吗?在春游的时候老师都没发现刘小瑞溺水,这些孩子说没看见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小孩子不是每天都有机会春游的,肯定很兴奋,自己玩自己的。”
洛生海叹口气:“跟疯子没道理可讲,现在轮番审讯过,测谎仪用上了,心理专家都请来了三个,可就是撬不开刘卓越的嘴,昨天左主任都爆粗口了,说要严刑逼供,是我提议找你过来试试。”
“心理专家都上了,我更没把握。”
此时车已经到了刘凹市公安局门口,洛生海鼓励道:“别紧张,也别有压力,叫你来不是让你必须审出来,那三个专家也是陆续叫来的,死马当活马医吧。而且你的审讯很尖锐,有时候不合常规,没准能起到作用,心理专家太爱分析有时候反而会钻了牛角尖,齐老师说刘卓越已经精神失常,但我觉得他很清醒。”
“齐老师也来了?”
“没错,包括她在内的三名心理专家都分析刘卓越因为失去两个儿子,精神失常,并且确诊为精神分裂症。而且是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以妄想为主,伴有幻觉幻听幻视。”
兰静秋对齐老师还是比较信任的,她记得洛生海对齐老师也很推崇,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怀疑起了齐老师的诊断。
“齐老师不只是心理专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