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投足话里行间都像我?”
“对对!”沈沉璧差点惊声,“这燕行在学你?他与你相识?”
“同宗兄弟,他是本家,我是旁支。”燕云歌随口道。
沈沉璧未有多想,燕云歌又打着手势示意先下去,两人轻飘落了地,将身影藏在黑夜里。
出了采撷馆后,燕云歌回首一望,沈沉璧猜她是在担忧,安抚道:“他是燕相的继子,那些人至多为求道保命符拉他下水,伤他性命还不至于。只是,这个何宴命燕行起草公文去向朝廷要赈灾银子,燕行几次不接话,他今天晚上想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燕云歌颔首,“惠州贫瘠,之前连逢三年旱三年涝,什么百姓土地能禁得起这么折腾?燕行不接话是对的,万一说错了被人拿住了话柄,那么多张嘴他回都回不过来。”
何宴要拿住燕行甚至不需要自己开口,她观燕行城府有了,算计不足,他就是装傻充愣熬得过今晚,明日知州要将事情摆明面上谈,也不容他再逃避过去。
“他起草了文书,朝廷派下款也到不了他手里,他不答应,在任期间官不好做,之前就听说七品的县官难做,不少刚上任就死得糊里糊涂,今日一见——”沈沉璧颇为感慨,自顾自说。
“走吧,我们奔波了连月,先回去养精蓄锐,明天好会会这惠州城里的大小老爷。”
燕云歌走前还看了一眼,似乎能透过门口这群迎来送往的腌臜皮囊,一眼看见里头最为孤高的青年官员。
一别经年,燕行褪去了青涩和冲动,倒有几分成熟男子的模样了。
若将秋玉恒比作玉,那燕行便是瓦,易被作践到糟烂,不被寒透骨髓心肺,无法浴血重生。
不过玉也好,瓦也好,大事上不能为她所用,都与砾石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