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顾星滢不想再搭理他,转身便要进去。
江屿寒见她要走,急忙出声:“星儿,别走,本侯有一事要同你说。”
顾星滢脚步一顿,头也没回:“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往日她还称他为“侯爷”,现在连“侯爷”都不肯叫了。
江屿寒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还要说话,顾星滢已经缓步走入馆子里。
江屿寒追上去,到了门口,却被走出来的辛夷给拦住,辛夷瞪着他道:“侯爷,我家姑娘说了,您不能进去。”
江屿寒看了辛夷一眼,冷冷道:“让开!”
辛夷在他冷厉眼神的注视下,脖子瑟缩了一下,但想到她家姑娘,又壮起胆子来,仰起头用小身板将门挡住,硬着头皮说道:“不走!”
刚才看到她对其他男人笑,江屿寒本就一肚子火,她看到他两句话都没说就进去,现在他又被这个丫鬟挡在门口,江屿寒气的脸都黑了,换做旁人胆敢在他面前这般说话,早就被他蹿开了,可眼前这位是顾星滢身边的丫鬟。
江屿寒克制自己没动辛夷,内心挣扎了一阵,终是冷静下来,他忍着火气:“既然她不让本侯进去,本侯不去便是。”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给她,说道:“这是礼部尚书胡道行为馔玉馆的美食写的诗赋,你将此物交给你家姑娘便是。”那日在酒席上胡道行喝多了答应写诗赋,但事后却忘记了,还是他派人去催促他才写出来。
“告诉你家姑娘,这胡道行是京中出了名的美食大家,上京不知多少酒楼想要求他的墨宝,但凡他写过诗的酒楼,生意都格外好,这篇诗赋,可是价值千金,让你家姑娘别浪费了。”
辛夷听得一愣一愣的。
江屿寒也没再理会她,又朝馆子里看了一眼,大堂里没有她的身影,只得甩袖而去。
看着江屿寒骑上马离开大街,辛夷才去厨房找顾星滢,并将江屿寒交给她的东西转交给顾星滢,并告诉顾星滢是什么,顾星滢微微一愣,她还以为他又是来纠缠她的……看来误会他了。
将手里的纸打开,目光在纸上一行行的看过去。
顾星滢在诗书方面虽比不上京城这些大家闺秀,但也是自小学习,倒是能读出诗的好坏,看完便觉得这首诗是写的极好的,将她做的菜都夸上天了。
胡道行名气大,她早就听说过,如今对方竟然给她馔玉馆写诗赋,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顾星滢从厨房走出去,叫来一个伙计,说道:“你去找个刻字的师傅,将这篇诗赋刻在木牌上,等刻好了便拿回来挂在墙上。”
第39章 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
江屿寒骑着马离开, 眼看着林慎之纵辔缓行,他微挑长眉,打马追上去。
“林编修。”
听到声音, 林慎之勒马回头,见江屿寒坐在一匹威风凛凛的大马上,林慎之在马背上拱手行礼,“江侯。”
江屿寒扬眉道:“相逢不如偶遇,本侯请林编修喝一杯如何?”
江屿寒位高权重,那次在侯府的宴席上, 还提点了他几句, 他既相邀, 林慎之受宠若惊,怎敢拒绝, 拱手应道:“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刚好两人在山海楼下,便直接来到山海楼,江屿寒要了个雅间, 叫伙计送上酒菜。
江屿寒给林慎之倒酒, 两人喝了一杯,江屿寒拧着白玉杯,不动声色的问:“看林编修春风满面,可是有喜事?”
林慎之对他有五分敬畏,五分友善, 他眉眼间透着笑意,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男人眸中敛着的一丝寒色, 他道:“实不相瞒,今日下官寻到了失散多年的亲戚,故而心中欣喜。”他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原来如此。”江屿寒低笑了声,他没有继续问,只是拿起桌上的筷子,对林慎之说道:“林编修,这山海楼的菜乃上京一绝,你尝一尝?”
林慎之没察觉出异样,他点点头,拿起一双筷子,看到江屿寒落筷之后,便夹起一块酱肉丝放入嘴中,细细品味后,他并未露出惊叹之色,反倒说道:“这山海楼的菜好是好吃,不过下官觉得馔玉馆的菜风味更佳独特,而且食物的鲜味上把控的更好。”
江屿寒低着头,将一颗虾仁放入嘴中,细细的嚼了嚼,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林编修对馔玉馆似乎格外喜欢,你经常去那儿么?”
林慎之笑着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儿时也常吃到,那日在宣国公府参加宴会,下官便察觉到那菜式有几分熟悉,今日去馔玉馆一看,这才发现那馔玉馆之人,果真是下官寻了多年的人。”
“不知林编修与那小东家是什么关系?下次本侯也好照拂一二。”江屿寒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林慎之兴奋道:“小东家是下官青梅竹马的表妹,她与下官自小一起长大,只是后来我们两家失散了,便隔了许多年不曾往来,但这情分却多年未变,她这馆子才开不久,若是有侯爷照拂,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