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见恍惚中乌黑的影子闪过,脸上就是一阵剧痛,惊愕中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嘶声尖叫了起来。但这时候都自身难保,哪里有人能管得了她。
赵月珠冷笑一声:“莫不是你认为今天的惊马也是巧合?”
赵礼羽瞪大了眼睛:“我可不帮你兜着,万一东窗事发了,我也讨不了好,我劝你一句,还是早日交代的好,不然得
赵月珠轻声说道:“谢谢..”
刘渊倏而抬头看着赵月珠,眼神复杂,眼中有一簇微光划过,最后终归于平寂。
这时,赵礼羽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拽住赵月珠就是一番检查,确定她平安无事后,才舒了一口气:“你这臭丫头,可要吓死我了,我唬得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真害怕你有个什么好歹,娘非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对了,你不许把我赛马的事情告诉母亲。”
跑过终点,下马之后,刘渊笑盈盈地看着赵月珠,配上他俊逸无双的面容,很是惑人。他剑眉入鬓,此时舒展下来,有着说不出的英挺。
顺便对着刘渊努了努嘴:“这丫头我带走了,大恩不言谢,你我兄弟就不说什么场面话了,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她得意的挑唇,准备冲过终点线,接受众人的赞誉与倾羡,一举夺下魁首,成为风涵阁女学子的楷模。
赵月珠抬头,只见他面无表情,眼中寂寂无波,他紧紧环着赵月珠,只有从他紧抿的嘴角才能知道他刚才有多紧张。
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嘶声尖叫几乎要掀破了顶棚,残颓之相令人咂舌。
经过席位的时候,一些受伤重的小姐公子已经被人安排马车回城医治了,剩下一些小门小户的女儿还没等到来接他们的马车,此刻正抱在一起哭个不停,显然是被惊吓到了。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轻微一点动静都能让她们吓得浑身颤抖。
下颚的线条干净利落,如此颜色,不怪乎名冠盛京,成为京中名门贵女的梦中情人。
说完便拉着赵月珠往外走,一边说道:“要是让娘知道了,指不定有你好看的呢,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府为好。”
白马被枣红马一撞后又被狠狠踹了几脚,吃痛下,脾性也被激了出来,任凭叶忆柳怎样勒绳安抚都无济于事。
“那就难怪了。”赵礼羽点点头,其实赵月珠的话里漏洞百出。但赵礼羽不是细致的性子,对她的话信了七七八八,不再质疑。
竟然直直冲向了宾客席中,众人哗然,躲避不及,不少小姐身子都被马蹄踢中,疼得倒在地上,也有人直接吓晕了。
刘渊动作不变,下颚微微扬起,嘴角也微微勾起,眼中有了夺目的光彩,仿佛与刚才判若两人。
赵礼羽扁扁嘴:“叶忆柳这次可是结了大梁子了,怕是已经得罪了半个京都的千金小姐和贵公子了,好几个都伤得不轻,有的更是毁了容,像那王冉,看她的眼神,吃了叶忆柳的心都有。”
赵月珠不自在的别开头,这人生得如此美貌,多看几眼都要沦陷。
赵礼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赵月珠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马术,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技术还不一般,那些名门公子哥儿怕是都比不上你。还不老实交代。”
赵月珠眼看着叶忆柳就要胜过自己拿下名次,她一瞬间夹紧了马肚子,稳住了身形,紧接着一勒缰绳,人几乎要被掀下马背。但马头却是朝向了叶忆柳的白马冲去,去势凌厉,风驰电掣。
正当赵月珠难以抉择时,身上一轻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原来是刘渊驾马而来,接近枣红马,看准机会揽过了赵月珠。
光中透着几丝怜悯。
那匹枣红马摆脱了赵月珠,竟是安静了下来,伸了伸蹄子,悠闲地啃起了草,不时又撒欢小跑了一会儿,哪里还有刚才暴躁的神色。
在场的都是闺阁千金,几时见过这种场面,不幸中招的哀哀哭泣,虎口脱险的抱头鼠窜。
王冉时运不济,坐在了前排,马儿经过的时候,她脸上被扬起的马蹄划过,顿时鲜血如注,显然伤得不轻。
眼如漆墨,闪烁着清亮的光彩。双唇嫣红柔软,抿成薄薄的一条线。
赵月珠搪塞之语信手拈来:“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有不少养马的人家,他们见我喜欢,就借给我骑,还会传授一些骑马心得,日积月累之下,自然还能看看。”
刘渊捏着瓶子,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这只当是将军府的家事,我会处理好的,谢谢你把它交给我。”
忽然想起了什么,赵月珠把一个红色瓷瓶塞到刘渊怀里,冷冷道:“这是你们骠骑将军府的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府?你不觉得欠我一个交代么,或许我可以把这瓶软香红交给衙门?”
赵月珠不在意一笑:“是么?”
正当赵月珠想着是不是应该看准一个时机跳马。毕竟伤几根骨头总比没命好,再折腾下去怕是更加骑虎难下,性命堪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