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丈夫,你不能操持后院倒也罢了,既然薛邵准你摆弄生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荒废了为人妇的——哎宝枝,你别不爱听。”
丁宝枝听一半让那海货熏上来的腥气惹得一阵干呕,弯腰对着没人处反胃了好久,薛邵手掌轻拍她脊背,还以为她是让前段时间的各种污糟事给拖累了,身体不太舒服。
大姨母捂嘴惊呼,建安王妃喜形于色,“宝枝,你这莫不是...”
丁宝枝顿了顿,直起身来怔然望向薛邵,她想起来,她的月事的确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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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枝有孕了。
大年初二让太医上梁国公府诊了脉,确定是有了身孕,只是胎相不太好,孕妇禀赋不佳,身子大伤过,须得小心将养,否则临盆时别说孩子,产妇说不好都得命悬一线。
丁宝枝坐在床架子上出神,没反应过来怎么十月之后就有个小东西要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来,管她喊娘亲,管薛邵喊爹......
管薛邵喊爹?
丁宝枝将眼神移到薛邵脸上,狠狠皱了下眉,“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薛邵一改脸上大喜过望的神情,凑上来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亲,“宝儿,你要当娘了。”
丁宝枝听得不舒服,“怎么?你就不是爹了?”
“我是我是。”薛邵往她边上一坐,愣了好半晌,伸手到她肚子上轻柔地触碰,“我是...”
丁宝枝被他轻手轻脚的样子逗乐,看向他,“我把指挥使大人你吓到了?”
“那倒没有。”俨然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丁宝枝忍不住暗暗发笑,笑着笑着变作捧腹大笑,摔倒在床上,左摇右滚地笑。薛邵手足无措‘腾’一下站起来,两手想护着她,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你小心...什么事这么好笑?别笑了,再笑得肚子痛。”
丁宝枝笑得更凶,他竟还问什么事这么好笑,他这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憨傻神态就是最好笑的,宝枝笑着笑着还真肚子痛起来,她眉头一皱,侧躺着不动了。
太医已经走了,薛邵慌忙叫来梁国公府上有经验的嬷嬷,将宝枝好一阵检查,丁宝枝没敢bbzl说自己就是笑岔了气,只得享受着按摩不断眼神暗示薛邵,让他把人都遣散出去。
好家伙薛邵还当她是不好意思,让那几个嬷嬷上着点心,结果接下来几日丁宝枝都跟残废了似的,没人陪同着连下床都是罪。
建安王妃乐得看她受困,反正说到底也是一种享福,这丫头劳碌得不行,只怕显怀以前都不会消停,揣着个崽子去布庄盯活,这不是要把薛邵给急死吗?不过她也是会挑日子,大年初一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犯恶心,叫她另外两个姨母好些话没来得及说就噎了回去。
年后,薛邵领着重点保护对象宝枝回了自家府邸。
建安王妃中间还来探望过一次,带了好些补身的东西,“宝枝啊,你当心着点身子,我带了点寻常的补品,不过是些益气的补药,实际怀着孩子还是别吃那些太滋补的东西,我见过好些孩子怀得太大脑袋卡着生不下来的。”
见宝枝眼神一愣,建安王妃连连摆手,让她装作没听到,“我真是六神无主慌了神了,怎么乱说话,宝枝,这些补身的东西你看着吃就是了,都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老人家?
丁宝枝恍然看向桌上大大小小的牛皮纸包,这些都是梁国公托建安王妃送来的?
丁宝枝将此事告知薛邵后,后者不以为意,只对着她日益隆起的肚子呵护有加地又摸又听,丁宝枝都让他给听烦了,“这才多大,能听出什么?有动静也是我吃饱了胃里的声音。”
等到几个月后,她肚子有西瓜大了,天气也热起来,孩子开始拿脚丫踹她,半夜将她踹醒,丁宝枝白天恶心难受,晚上睡不好觉,情绪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她醒过来抓住薛邵衣领就开始哭。边哭边骂他,孩子也是他的,凭什么让她揣货?
薛邵起初醒过来蒙灯转向,后来次数多了,夜里听她一叫唤,就指着她肚子教训还未出世的孩子,丁宝枝听着听着觉得好笑,揍他两下,咬他两口出了气就能继续睡。
临盆那天下午,丁宝枝让丫头搀着在院子里散步,大腿突然流下一道温热,她镇定万分让那丫头去叫稳婆和嬷嬷,自己一个人缓慢挪动回了东院,此时薛邵还在北镇抚司,根本毫不知情。
丁宝枝躺在床上让疼痛折磨得就快意识全无,在稳婆大声让她把握呼吸的间隙,她听见有个熟悉的脚步在飞快靠近,那刀鞘跟铜扣摩擦的动静,她听得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丁宝枝痛喊一声‘薛邵’!后者果然没一会儿到了她身边上。
他说了挺多话,丁宝枝咬牙切齿没听进去一句,她眼睛让汗水迷了,只顾着掐薛邵的胳膊用劲,半个时辰过去可算将孩子的脑袋给挤出来,脑袋出来了还有肩膀,那会儿她累得半死,可孩子还卡着脖子,丁宝枝已是意识朦胧,甚至想起了自己难产离世的母亲。
她以为自己要交bbzl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