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怀疑地相信了。搞得司春风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要不要干脆和小伙伴们坦白呢?尤其是王娇和吴月,两个人自己从前世开始就是生死之交, 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泄露出去的。不过想了想两个闺蜜现在的岁数,一个个都才十四五岁, 还是放弃了。
八个小时的车真不是人做的,幸好是司爸爸开车, 时不时还能在服务区休息一下,腿也伸得直, 这要是司春风自己回来, 半条命得交代在路上。
到了老家,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这个时间点,派出所办理身份证业务的早就下班了,司爸爸带着司春风直接上了司姑姑家。
司姑姑白天突然听自己弟弟说要带着侄女回来过十一,惊喜极了,早就杀好了最后仅存的老母鸡黑眼圈,炖了一锅汤煨在灶上, 只等着两个亲人回来吃顿好的。
看见司爸爸的车终于停在了门后水泥地上,司姑姑连忙擦了擦手迎了上去帮忙提行李。司爸爸特意在江州市买了些东西带回来分给家里人。司姑姑一边拿着特产,一边嗔怪着自家弟弟乱花钱。“对了, ”司姑姑张望了一番, 没见到弟媳妇的身影,“春风妈妈呢?怎么没回来?”
司爸爸憨厚一笑:“她厂里不放假,所以就我带着春风回来了。”
司姑姑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家弟弟:“钱是赚不完的, 不是我说, 春风妈妈的工作实在太辛苦了, 三班倒,她人又瘦小,你得心疼心疼媳妇,就是她不肯换工作呢,你好歹也拉着她多休息休息……”
司爸爸苦笑,不是他不心疼媳妇,而是前几年家里负债累累,媳妇又是个好强的,比自己更拼命赚钱,打了两份工,等家里条件一步步好了,说什么也不让媳妇去上夜班了。
司大伯也端着饭碗从隔壁晃悠了过来:“吃了吗?看看你姐做的什么好吃的招待你,都不去你哥哥家吃了……”哥哥姐姐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为小弟弟司爸爸和谁最要好争风吃醋,司春风看的好笑。
司伯伯看见一旁的小侄女,疑惑不解:“这十一车堵得,你把孩子拖回来受罪干什么,寒暑假车少,你放孩子回来多玩玩倒是真的。”
司春风赶紧解释:“大伯,我回来是有正事,学校有考试,需要学生办身份证,我在那里办不了,只能回来办。”
“哦!”司大伯明白了,江州市的教育水平确实比自家这里高出一大截,有各种要求高的考试也不奇怪,“行,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大伯领着你们去办。”
司大伯在村里镇上混的不错,到处都有熟人,不用担心明天排不上号。
司春风连连点头,她和爸爸对老家已经很陌生了,有熟人带着,心里自是安稳不少。
第二天办完身份证,司大伯说什么也要把司春风留下来吃顿饭,司二伯闻讯更是提溜着一只大白鹅上了门,施施然钻进厨房给春风做上一大锅豆角炖大鹅。司三伯住在镇上,听到消息已经是午后,立刻打电话痛斥自家小弟不来看看自己,热情邀请司春风和司爸爸去家里住上一晚。
盛情难却,司春风只得又在老家逗留一日,直到3号,才和老爸踏上返回江州市的路途。后备箱里,装满了地头的新鲜蔬菜,还有一只二伯亲自骑着摩托车送过来的农家大笨鹅。
回城的路因为没到七号返程高峰,一点都不堵。两人中午前就到了家。但这几日的颠簸耗尽了司春风所有的精力。一到家,她胡乱吃了点面条填饱肚子,就和司爸爸说了一声,钻进房间里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司春风睡醒,司爸爸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晚饭菜,司妈妈都快早班下班到家了。
“春风,你那个合同找律师什么的,爸妈也不懂,但是爸爸明天陪你一起去吧,把这个事情得办好。”饭桌上,一家人聊起这三天在老家的事情,其乐融融。
司春风也不托大,虽然她自信自己也能解决好,但是她现在毕竟才虚岁15岁,这少年人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了,要是律师不上心,那就白跑一趟了,所以司爸爸跟着也挺好,而且还省着自己蹬自行车满大街跑了呢!
于是是十月四号,假期第四天早上,父女俩找了那在江华初中附近的真华律师事务所,忐忑不安地上门咨询,这还是司春风第一次和律师见面呢!
“这么小?”张律师显然很惊讶这四十万稿酬的作者竟是一位未成年的初二女生,稀奇地和司春风确认了许久。司春风哭笑不得,只得再三保证自家父母没有这个水平写出稿子,还送给自己博名声。
通过和司春风的交谈,张律师已经逐渐忽略了背景板一样的司爸爸,真心实意地相信眼前这个逻辑清晰、侃侃而谈的女孩了。他忍不住夸赞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张律师随口问道:“春风姑娘,你是怎么找到我们事务所的?”
司春风老老实实:“因为你们事务所就在我初中边上,我天天路过,其他事务所我也不知道在哪。”
张律师没有生气,反而乐开了花:“校友啊!搞半天是学妹!”原来张律师之所以建议合伙人办公地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