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短短的时间内给她准备两到三个月的礼物的呢?温庭姝突然有些佩服起他来。
次日,温庭姝仍旧去了铺子忙活,待出来时却意外的碰上方琼,这地方幽静人少,温庭姝也没有带面纱,两人恰好四目相对,皆是一惊。
与方琼在一起的还有另一名男子,那男子生得十分年轻,穿的衣服松松垮垮,也不鲜丽,却有股落拓不羁,风流倜傥的感觉,看着不像普通人。
“表妹,你怎么在此?”方琼问道,说着不由往铺子里面看了一眼,见到一人高马大的男人在那指挥人做事,不由略蹙秀眉。
“表哥若有空,且进来坐一坐,待我与你细说。”
方琼微颔首,随后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不等方琼说话,那男人便含笑说道:“你进去吧,我们改日再聚。”言罢扬眸看了温庭姝一眼,转身潇洒而去。
温庭姝也没在意那位男子,领着方琼进了铺子。
李擎见到温庭姝领着一穿着白衣的男子进来,不由多看了一眼,脑海中闪过秋月说的那句芝兰玉树,才华横溢,不禁猜测,这位男子便是温小姐的表哥。
温庭姝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表哥,请随我进来。”
李擎谨记江宴的话,不由提高警惕。
温庭姝领着方琼穿过庭院,到了后面的屋子,请他坐下,又让秋月去沏茶,随后与方琼说了自己要开铺子的事。
“此事我母亲还不知晓,还请表哥不要把此事告诉我母亲。”温庭姝有些不好意思地请他替自己保守秘密。
方琼沉吟片刻,随后笑着颔首,“我知晓了,我不会告诉姑母的。”说着又感叹:“我真没想到表妹你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怎样的事?”温庭姝脸红了红,本以为他是指自己行为出格,却不想他回答道:
“令人惊喜的事。”方琼笑得温文尔雅,语气有着赞扬。
温庭姝一怔,随后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他会劝诫她,不想他竟如此支持她,且没有多问,她内心有些感动,随后又冲着他温婉一笑,“表哥乡试在即,我在此预祝表哥金榜题名。”
“借表妹吉言。”方琼微笑道,神色间露出自信之色,“待表妹的铺子开张之后,我定来光顾。”
李擎站在门后边,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手拿着一块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墙,秋月端着茶过来看见了差点没翻白眼,走过去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李擎不情不愿地跟着她来到墙根处。
“秋月姑娘有何吩咐么?”李擎眉头微微皱起,仍惦记着温庭姝和方琼那边。
秋月见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呆头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听墙角么?装都不会装。”
李擎被她数落了一番,不由变得木然起来。
秋月看得一脸无奈,“你个傻子,你快走快走,这边有我帮你看着。”
李擎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变得那么好心。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看在那簪子的份上。”秋月说着又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 *
江宴清河公主一行人比原定计划提前几日到达京城,原因在于在碧水县发生的那件事,清河公主和江北塘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又真真正正做了次夫妻,事后两人关系非但没有转好,反而愈发显得生疏起来,以前两人还吵吵闹闹,如今倒是不吵了,却总是故意避开对方,也鲜少说话。之后清河公主也无心游山玩水,让人加快行路速度,于是他们便早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清河公主住在她的别第,定北侯则回到了他原来的府邸,两人自此分开。
江宴也有自己的一处私宅,他并不打算与清河公主或定北侯居住。
在旁人看来,这一家三口各过各的实在是一件稀奇之事。
江宴的私宅不算大,但院落深邃,环境优美,宅子里的固定仆人一共就四名,管宅子的陈总管,厨房的周妈,两名打扫的粗使丫鬟,江宴对这几名仆人都有恩,因此他们对江宴一直忠心耿耿。他们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平日里几本都不来这里,直到每年的八月份来临之际,她们才会过来把宅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将铺垫陈设,应用物什全经换新,等待江宴的到来。
江宴来到京城之后先随清河公主进宫见了他的皇帝舅舅,之后又被京中的一些好友叫去玩乐,一连热闹了好几日,直到这一日才清闲下来。
是夜,江宴立在窗旁,凝眸看着月色下的庭院,清闲下来之后,他不禁感到有些寂寞。
如今已经是八月份,他与温庭姝已经分别有半个多月,这些天江宴其实有动过写信给温庭姝的念头,想问问她有没有和她那表哥继续来往,不过他料想温庭姝应该不会如实回答,而且路途遥远,一来一往的也不知晓要花费多少时间,他实在没耐心等待,且写信问这种事显得他爱拈酸吃醋又儿女情长,这实在不似男人作为。
其实江宴可以不随清河公主进京,只不过他放心不下清河公主的安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