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这个事实,俞远晖身体里就跟点燃了一把火似的,有些难耐。
他毫不怀疑,台上的主唱被江石这类男人拍下,会被压在台上当场凌辱。
“Feel my,my,my serpentine
江石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这婊子,太他妈骚了。”
俞远晖因这粗鄙的话语反感地皱眉,但心里其实对后半句也有几分赞同。
他对这种戏码毫不感兴趣,也不理解为什么江石作为男人,明明有长期的女伴,却还是会对男人起身致敬
十点整的时候,酒吧内人已经来了很多,乐队表演开始。
这儿反而更像是一个群p场所了。
那人一头柔顺的中长发,前发刚刚过耳,脑后扎了一个小揪,头发在顶灯照射下又亮又黑。青年眉眼深邃,山根笔挺,唇如刀削。一双眼睛眼型偏长,眼角微挑,睫毛很长,眼睑垂下时会在眼底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鼻尖好像有一颗痣,唇色红润,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有些冷。除了冷好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糜烂。
征服欲是男人的劣根性,这样一个充满野性的男人更是能够激起人的征服欲,看那眼角变得绯红,看那薄唇沾上脏污的液体,看那双黑沉的眼睛蓄满泪水流下眼泪,再看那嘴唇使用过度染上更艳丽的颜色,那时,这个男人就会从一只狼变成一只狗。
当那清冷的嗓音唱出这句歌词时,场子瞬间炸了,不少人开始喝彩,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淫靡。
然后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江石的小兄弟早就高高翘起,一边喝酒一边克制欲望,使出浑身解数才让自己没在公共场所做出自渎的行为,而其他有伴的人有的早已无所谓地开始搞了起来。
俞远晖一眼看见了站在舞台中央的青年。
舞台中央的人修长的手指攥着麦克,唱的歌词直白,他就像是一颗烂熟的果实,由内而外散发着甜腻的、让人作呕的香味,勾起的嘴角、裸露的腰身、暧昧的尾音、留波的眼角,无一不彰显他的廉价,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价高者得。
I,I wanna hear you scream
于是他给江石倒了杯酒。
俞远晖心底嗤笑,倒空了龙舌兰,又叫酒保添了几瓶。
他穿着一件短的黑色的紧身衣,露了大半腰腹,腰很细,让人有种一手握满的错觉。腹部六块腹肌线条分明,但不夸张,充满爆发力。低腰牛仔裤卡在髂骨上,人鱼线若隐若现。他侧过身跟键盘手交谈时,俞远晖看见他后腰有一串纹身。
吉他手的拨弦先点燃了场子,而后贝斯手、键盘手、鼓手的加入将屋顶掀起,主唱在旋律激昂时开口。
随着这两句歌词落下,不少人惊呼,其中大部分是女性,也有少许的男生。
唱的是枪花的welcome to the jungle。
主唱有一把清冷的嗓子,声线其实不太适合唱摇滚,但他嘴角牵起凉薄的笑容时,没有人会记得他差强人意的唱功。
………”
“If you got the money,honey,we got your disease……”
相邻卡座的人交谈着,话题无外乎主唱的初夜权。
纹身从髂骨开始到臀缝,是一串英文字母,纹的却不是英文。头几个字母隐在了青年的裤腰内,俞远晖只辨认出了最后一个单词——是西语的仆人。
江石呼吸已经变得沉重了起来,俞远晖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主唱那饱满挺翘的臀部,他不怀疑再多看一会儿江石老二就会起身致敬。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跋扈的青年竟然任由今夜的客户拍卖自己的初夜。
那只野狼好像又变成了一件劣质的商品,店主人将它精心打扮放进亚克力展柜中供人欣赏,无论是谁都可以对他品头论足,隔着亚克力看他摆出各种姿态讨好客人,模样下贱淫荡,长相漂亮艳俗,现在一看,连他后腰纹的那串花体字母都像是伪装自己价值的拙劣手段。
bc的主唱,是个男人,还是一个长得非常、非常不错的男人。
劣质香味,像十几块钱一瓶在烈日烤灼下挥发的的柑橘味车载香水,气味直冲脑门。入门即是升降T台,四五来平赛博朋克风,冷色调的灯光打得迷离又梦幻,晃动频率如脱缰野马,闪得人眼睛疼。舞台中央五个青年,间或交谈,间或调试设备,吉他贝斯键盘鼓外加一主唱,一应俱全,看起来像那么回事。舞台左边是吧台,装潢又偏古典,吧台前坐落的高台椅面都是皮料的,只是看着高档,摸着劣质。右边散布卡座,椅面用料比高台好上一些,但依然廉价,此时已经有三五成堆的人落座。散台遍布T台周围和酒吧角落,零星几人。
他的右耳戴了两个耳饰,不很夸张,是简简单单的素环,比较夸张的是他耳骨上那一排耳洞,两只耳朵上的洞加起来少说有十个,其上的细钻耳钉在某个角度会反射聚光灯的光线,十分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