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恩怨,如若您真的不肯去,小人也奈何不得。可是如今他毕竟是陛下,倘若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天下恐生大变。”
讥诮的笑了笑,秦安摸到自己怀中的文书,“先是他的性命,又是天下安危,我倒是真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
拂笠听闻此言,反倒心安些许,她能依旧站在这里冷嘲热讽发泄心绪,此事便还有转机。眸子转动,拂笠思量着道:“是小人失言。”
“我可以答应你去看他。”秦安微微抬起下巴,注视着他说道,“但你须得答应我,为我做一件事。记住了,是只为我!”
听出了她话中的重音,拂笠眉心一跳,赶忙弯腰应道:“小人本就该为娘娘做事。”
“走吧。”秦安这才松口。拂笠是个心细的,在等她回来的时候也早早命人备好马车,等她坐上,马车便飞速前行。宫门口的禁军见到了拂笠,自然也不会对马车中人仔细盘查。为了掩人耳目,拂笠特意带着秦安先绕去了朝凤宫,才赶往皇帝寝殿。
等秦安赶到的时候,外围的宫人与太医们都跪了一地,央求陛下治伤。越过众人上前,秦安看清了龙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魏知壑,血在他身下流了半床,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
“陛下,该治伤了。”拂笠也赶忙扑向魏知壑的床前,轻声道。
听到了他的声音,魏知壑微微睁眼,先看到了在他面前脸色难看的秦安。她终究还是来了,慢慢扯出一丝笑意,魏知壑又后知后觉想起来,她应是极讨厌血腥味的。“让皇后娘娘先在外面候着,太医前来。”
见他松口,早就准备好的太医们赶紧上前,惟恐慢了片刻。无人赶去探究,为何就在宫中的皇后娘娘会这么久才到,身上还穿的十分素净,全然没有皇后规格的妆容。
秦安都没有回过神来,便被小宫女们带到了殿外。眼下没有人,她的身体都快要支撑不住,扶着柱子轻轻颤抖起来。
“娘娘,你可还好?”拂笠见太医们为魏知壑治伤,放心之后便想起了她,急忙出来,便看到她撑着柱子面如死灰。
“我自然好,要死的人是他。”
使眼色让周围的宫女们退下,拂笠无声的低下头。
空洞的睁开眼向远方看去,秦安望着一座座高耸巍峨的宫殿,只觉得纷纷压在了自己心头。方才的冲击过后,又生出细密的怒气,恨不得现在就进去甩魏知壑两巴掌。
看到了她不断握紧的拳头,拂笠掩下对陛下的担忧,肃容低声问:“不知娘娘要小人去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收敛心神,秦安转身将怀中的文书交给他,“我要你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然后重新给他编造一个身份,让他在京中定居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
打开文书看了一眼,望清了上面的名字,拂笠心中好笑,脸上却不显,反而状若无事的随口问:“不知此人是谁,于娘娘可重要?”
“你不必管。”秦安只搪塞了一句,便也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只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将文书妥帖收好,拂笠点点头,“娘娘放心,小人必会办妥,也不会让陛下知道的。”
微微挑眉,秦安抿唇不语。正在此时,一堆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纷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只看他们眼中的轻松,便知没有大碍。太医散尽,又走出来一个小太监,对秦安欠腰,“娘娘,陛下有请。”
立马神色一凛,秦安面带寒霜的走进去。
拂笠知趣,此刻招手带着所有的下人们先行退下。
魏知壑斜靠在床边,精神似乎比刚才好了些许,靠坐在床上望着她逐渐走近。身下的被褥却全换了,闻起来血腥气淡了不少。等秦安一靠近,他便牵住她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怎么来的这么慢?”
“你是故意的。”秦安望向他眼底,忍着气说道。
无声一哂,魏知壑摩挲着她的指尖,供认不讳道:“受伤是意外,逼你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故意的。秦安,流言压不住的,总不能继续放任他们猜测你不住在宫里。况且我知道,年终祭礼你也决不肯以皇后身份出席,我只能出此下策。”
竭力忍住颤动的眼睫,秦安道:“哦,那殿下又找好了什么理由?”
“为照顾受伤的我,皇后疲惫劳累,身体欠安,无法参加祭礼。”心知肚明她有怨气,魏知壑仰着头对她笑道。
秦安再也忍不住,猛地撤手回来,全然不管因为她的动作而扯动伤口的魏知壑。“那我是不是还要谢你为我考虑?魏知壑,你果真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能置之不理的疯子。你吃准了我心软,若是你今日真的死了,是要我记你一辈子不成?”
“嘶。”抽吸一口气,魏知壑捂住伤处,崩裂的伤口却还是渗出血来,故作万分痛苦的抬眼,他端得是无比狼狈可怜。望见秦安眼中的泪意,他突然不管不顾的伸出手,拉着她便跌在了柔软的床中,闭目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魏知壑低喃,“就是要你记一辈子。”
按耐不住的秦安果断伸手,啪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