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粗的道:“那,那怎么办?”
阿宝:“公子别急,既肩膀都进去了,身子也能进去,您自己使些力气,我再后面推您一把说不准就过去了。”
潘复只得点头:“那你大力些。”
阿宝:“都是为了我师傅,阿宝自然要尽力,不过阿宝年纪小,胳膊没什么力气,只怕不顶用。”
潘复有些急了:“胳膊没力气就用腿,快些,一会儿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阿宝等的就是这句,应了一声道:“那公子可别怪责阿宝失礼。”随着话音一落,狠狠一脚便踹在了潘复的屁股上,这一脚当真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果真极有用,潘复整儿个身子往前一窜便过去了,人是过去了,屁股却生疼,坐在哪儿半天动不了。
阿宝见人进去了,便也不再理会潘复,转身出了窄巷从角门进了梁府。
潘复坐在地上,半天方缓过劲儿来,抬眼瞧了瞧四周,是个闲置的院子,虽他以往常来梁府走动,还会留宿,却不在花园前厅便是客室,别处极少去,加之这梁府大的紧,前后有好几进,哪能每个院子都认得。
更何况,这边临着梁府后面的窄巷,又无人居住,平日里便人迹罕至,自己便在梁府住的时候,也不会往这大后面逛。
不过此时荒僻正好,免得被人发现,想到此,扶着墙站了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后面,一动便疼,扶着墙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慢慢往前走。
好容易出了院子,瞧见不远处那一汪水跟依着水的那栋小楼,潘复顿是来了精神,终是能见着南楼月了,这一趟也算没白遭罪。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人,连屁股上的疼都仿佛轻了,抬脚往小楼那边走。
怕人瞧见,走的这遮遮掩掩颇为鬼祟,好在从这儿到那小楼并不远,一路上有花木湖石遮挡,虽遇上了两拨下人,倒也有惊无险。
好容易站在小楼院外,潘复正要松口大气,不妨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潘复腿一软险些没堆乎哪儿,回头见是阿宝。
阿宝眨了眨眼:“公子怎么这个神情,莫不是见鬼了。”
潘复不好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哼了一声道:“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阿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道:“这可没准儿,我师傅说像这种深宅大院里头,龌龊事多了,不定就有冤死的鬼作祟。”
潘复:“别说这些了,快带我进去看看你师傅。”
阿宝伸手推开院门,引着潘复上了小楼,楼上垂幔落帐,隐约有些药味,想是真病了,层层纱帐内隐约瞧见榻上侧卧的身形,正是南楼月,潘复顿时心头一热,撩开幔帐便走了过去,到了榻边儿上,见南楼月仍是未醒,虽未醒却能瞧出一脸病容,比之前次见憔悴了许多,虽憔悴可这张秀美绝伦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清丽,分外惹人怜惜。
潘复心头火热,忍不住伸手去抓南楼月担在身侧的手,手是抓住了,人也醒了,见南楼月睁开眼,潘复温柔唤了声阿月。
南楼月有一瞬迷糊,待清醒过来一伸手便把他推开了,脸色一变咬着牙道:“你还来做甚? ”神色虽不好看,语气却又怨又恨。
潘复被他推开也不恼,忙道:“阿月是误会了,并非我不来见你,而是自打那日出府后,不知为何便换了看门的小厮,那几个小子脸酸心狠,只说不认得我,任我说破了嘴,也不让我进来,这几日我在外头,心急火燎的惦记着呢,亏的今儿在街上遇到了阿宝,你我才能见面。”
南楼月神色缓了缓,却疑道:“既是门人前几次不认得你,怎今儿就认得了,不然你是怎么进来的。”
潘复到底好面子,哪里好意思把钻狗洞的事儿说出来,吱吱呜呜含糊了过去,阿宝奉茶进来,见潘复一脸不自在,不禁暗笑,凑在师傅耳边嘀咕了几句,南楼月不禁斥骂道:“潘公子什么人,怎可这般胡闹。”
阿宝嘟了嘟嘴:“师傅您可真是,这几日不一直惦记潘公子吗,要不然也不至于病成这般,如今潘公子来了,你心中欢喜便好,只要人在您跟前儿,管是怎么进来的呢。”
南楼月待要再斥责她,潘复忙拦住话头道:“阿宝说的是,只能见着阿月便好。”
南楼月白了他一眼:“你就惯着他吧,惯得越发没了规矩。”
阿宝吐了吐舌头,撂下茶盘退下去了。
潘复见屋里没人,便又握住了南楼月的手,南楼月脸有些红低声道:“大青白日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虽嘴上说不像话,却并未推开。
潘复心里别提多激动了,见他不推开自己,色心一起,打蛇上辊,便要来搂南楼月,却被南楼月轻轻挡开道:“公子且怜我病中,禁不得折腾。”说着顿了顿,瞥了潘复一眼道:“如今这般,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你倒是急的什么,往后日子长着呢,什么事做不得。”说着脸上染了绯红,那样子俊秀之外更添了十分妩媚风情,勾的潘复心中一荡,真恨不能立时便上榻快活快活。
却也知南楼月的性子,只他不依,便成就不了好事,且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