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玉秀才:“你可是老糊涂了,爱吃桂花糕的是冬郎,皎娘脾胃弱,吃不得甜食。”
尹氏一瞪眼:“你才老糊涂呢,大夫明明说少吃可没说吃不得。”
玉秀才被老伴怼的脸色有些讪讪,却也好脾气的道:“好,好,你说的是,少吃,少吃。”
皎娘都忍不住笑出声:“阿娘,我如今身子好的多了,不用像以前那般忌口。”
尹氏道:“你爹说的也是,虽说瞧着身子好多了,底子也是虚的,吃食上还需经心才行。”
梁惊鸿:“是该如此,只是皎娘常使性子不听劝,若岳母在旁看着就好了,不若今儿岳父岳母便跟我们去,也好帮小婿盯着她些。”
听他说自己使性子,皎娘本是一愣,听到后面的话,方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虽觉他是胡说八道,却也不好反驳。
尹氏道:“小时倒懂事的紧,怎嫁了人倒使起性子来了,得亏惊鸿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不然有你的苦头吃呢。”
皎娘简直冤死了,这哪儿跟哪儿啊,忍不住瞪向梁惊鸿,却见他冲自己眨了眨眼,眼里满是无辜,好像真是自己不懂事使性子为难他了一般。
皎娘忽然顿悟,梁惊鸿是什么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做不出来,以他的心机手段,哄骗阿爹阿娘这样的老实人自然手到擒来,不仅如此,极博得了他好女婿的印象,还顺便告了自己的状,以后若两人有个不好,阿爹阿娘说不准就以为是自己不懂事了。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用心机,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想想当年,自己折在他手里真是一点儿都新鲜,他这样的心机手段,谁能逃得过。
若不是他对自己动了真情,或许这时候自己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想到此,忍不住打了寒战,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梁惊鸿微微蹙眉,不明白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冷下了,莫非是怨自己让冬郎带走寿哥儿?不能啊,昨儿寿哥儿在席上都吃醉了酒,也没见她恼啊,难道是因刚才自己说她使性子的话,定是因为这个,倒是小心眼的很,不过随口说她一句罢了,又不是瞎话,以往哪天不是对自己代答不理的,这时候不好说话,待回去,到了他们夫妻房里再底细问她,若果真是恼这个,大不了自己给她赔个不是便了,横竖关上门就他们夫妻俩,也不用在乎什么脸面,只要她不跟自己闹别扭,怎么都成。
二老点了头,娘俩便带着李妈妈去房里收拾东西,虽说不过去小住几日,换洗的衣裳随身使唤的帕子什么的也得带着,好在李妈妈手脚麻利,又在尹氏身边伺候惯了,不用皎娘操心,便样样打点的甚是妥帖。
皎娘对李妈妈颇有些愧疚,当年陷在那般境地,自己是生是死都拿不准,自然也顾不上她了,后来叶氏说李妈妈家中有事,辞了差事,便也未得机会再见,还是这次回家方见着人,见她满脸风霜,不过五年的功夫,竟似老了十岁不止,也不跟以前一般爱说话,行动间更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惧意,尤其面对梁惊鸿的时候。
这般情景,不用想也知道,当年必不是叶氏说的家中有事,辞了差事的,应是梁惊鸿不想她在自己身边,发落了出去。
想到此,皎娘道:“此次接了爹娘去,怎么也得住些日子,李妈妈……”
皎娘话未说完,李妈妈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娘子,大娘子,您就留下我伺候老夫人吧,您若把我赶出去,老婆子只剩一个死了,您放心,老婆子长了记性,再不敢胡乱嚼舌头胡说了,您若不信,便给我吃了哑药吧。”
皎娘不禁皱了皱眉,听李妈妈这话,当年莫非是她乱说话惹的梁惊鸿不喜,赶她出去的?到了如今追究这些做什么,扶起她道:“妈妈不必如此,我也没说要赶你走啊,想问你是想跟着阿娘去梁府,还是留在家里,都依着你的意思。”
李妈妈忙道:“我,我跟着过去伺候老夫人。”
这边收拾停当,梁惊鸿特意去了邻居老陈家客气几句,让人帮着照看着这边些,其实潘家巷这边住的都是寻常百姓,便有想偷盗的贼人也不会往这儿来,家里没人,邻居照看些也是常事,况,梁惊鸿还特意留了伴手礼,老陈家两口子一叠声说让他放心。
两口子一直送到巷子口来,瞧着马车没影儿了,老陈家的不禁叹了口气道:“你瞧瞧人家老两口这命,虽说前头操心了些,可这老命好啊,摊上这么个好女婿,从今儿往后都是享不尽的好日子了。”
老陈头没好气的道:“你瞧着眼馋啊。”
老陈家的:“废话,满潘家巷都算上,谁瞧着不眼馋啊,不过,眼馋也没用,这样金贵的女婿,这般福气,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只可能是爱极了皎丫头,才会连娘家爹娘兄弟也当成家人对待了,所以,要说福气,还是皎丫头有福,人家天生的福大命大,死了都能活过来,天下有几个。”
不说老陈两口子这边如何感叹,且说皎娘跟梁惊鸿接着玉家二老回了梁府,先来给老太君见了礼,梁惊鸿便在前厅设了宴,特意下贴子去请了潘老爷前来,这潘老爷便是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