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峯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他只是查查她在哪,因为在寂寞的片刻间,脑海里浮现出她的种种。当他再次确认过,她去了顾明述的住所以后,立刻就有一股怒火顶上来。
还记得易霜向他提出的要下船的理由是,她要去补课。而他居然信了她,把她放走。
那是去补课?那分明是去挨操。
接到陈峯的电话,易霜有些慌神,不过她很快稳住了心绪,被陈峯发觉她和顾明述还有关系,是早晚的事。
陈峯听她迟迟不说话,想来她是默认了,也不需要她亲口承认,反正事实摆在眼前。
“g过一回就念念不忘了是吗,接二连三送上门。”
“操出感情了?”
“这么欠操怎么不去当J。”
“易霜,你贱不贱?”
陈峯开始连番羞辱她,每句话都像锥子一样,扎在她的尊严心上,令她手脚冰凉,身体轻微发抖。
可是陈峯凭什么来质问和讽刺她?他有资格吗?
“你不就是一直这样想我的吗?现在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攥紧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易霜不自觉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手把她送人玩弄,侮辱、监控、强迫她,伤害她,在他的面前,她低贱得连普通妓女都不如。
“陈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和哪个男人睡觉都是我的自由。要是我恶心到了你,你就不要再找我。”
陈峯那端率先挂断了电话。
女人都一样,贱得要命。他还以为她会有一点不同。
易霜撂下电话就哭,哭完,抹干净眼泪,想了想刚才的事,居然抓到一丝希冀。或许陈峯真的厌恶她,再也不会找她了。
易霜无比渴望这样的可能X成为现实,她甚至想祈求陈峯正恶心她到不行,一想到她的脸就要作呕,不愿再花丝毫的时间想起她,这样一来,她的噩梦就能够画上句点。
这份希冀鼓舞了她,她不再沉浸在难过中,像平时那样休息和学习,度过一个平淡的下午,吃完晚饭,她正在收拾客厅,忽然,门把手动了一下。
新修好的门锁有钥匙插进来的声音,轻轻一转,锁就打开了,她以为是路致豪提前回来。
门被缓缓推开。
跨进门里的人,是陈峯。他满脸阴沉,眸色冰凉。
这惊悚的一幕,吓得易霜连连后退,好像他指尖攥着的不是钥匙,而是一把杀人的尖刀。
陈峯朝惊慌无措的易霜走去,顺手把手里的钥匙丢进垃圾桶。
“想摆脱我。”他抓住她的手腕,冷笑。
“绝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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