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可是……眼下,他们两个,是既绑在一块儿,又是有点……怎么说呢
矛盾的。咱们可要小心,谁知道,这张房卡的记录,是用来对付许纱纱石川
跃的,还是用来对付江子晏或者咱们的呢?许纱纱是啥都没干,一点旁证都没有。
江子晏那天晚上……可是进了里昂的局子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擦干抹净
的?」
「那你的意思是……为了保护江子晏,我们干脆……」夏婉晴的脸色有点冷
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事可要慎重啊……晴姐啊,我干别的不谈,干
娱乐也快二十年了。我就知道一条:其实没什么高手,可以完全的操作舆论的。
公众舆论,就是一个完全捉摸不定的怪物。稍有不慎,引火烧身啊。您可千万别
以为这事和咱们没关系,就看许纱纱和石川跃的好戏。还是要扫扫干净,尤其是
……尤其是……尤其是江子晏这里,您必要的情况下,还是要安抚安抚……哈哈
……年轻人都这样。得意的时候,不得意的时候,都容易动作走型。」
「……」
夏婉晴眉梢一转,她这才听明白,雷麟居然是在暗示担心自己对江子晏的控
制不够……他也未免太小看自己的魅力和控制力了。别说江子晏的名誉、经济、
前途都握在自己手里,就只算自己和江子晏的那点旖旎激情,她不相信,江子晏
还能有什么问题。她甚至觉得,雷麟的这种提醒,对自己,多少多少是一种侮辱。
和自己睡过的大男孩……能出什么问题?
不过……
她毕竟是个女人,她再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也有着四十岁女人天然的惆怅和
哀恸。这甚至无关此时此刻自己的魅力,自己的身体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依旧有
绝对的魅力。但是更重要的是,四十岁的女人,也曾经有过二十岁。她明白……
那种刻骨的差别在哪里。
毕竟,谁没有年轻过呢?
「这是一,那二呢?」她不动声色的问着。
「这二么,其实,晴姐,我来河西也有一阵了。一直在看河溪的局面,很多
人和事,我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总有那么一个地方,我还真有点……搞不
清楚。」
「哪里?」
「屏行。」
「屏行怎么了?」
雷麟搓着手掌,似乎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半天才皱着眉头开口:「……晴
姐,您说,石副处长在屏行,折腾那么大的动静,亏损几个亿,搞那么高档的度
假俱乐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夏婉晴觉得雷麟这一问,倒是问的有点意思,也忍不住沉思了起
来。
「……」雷麟却住了口,似乎是要给时间自己让自己思考完整。
「他……他可能是在后湾有些失意?想在屏行……重新把这个盘操起来?」
她说着,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晴姐,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想来想去,似乎总缺点什么。晴姐,
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只是个基层小干部,刚刚升的副处长,还是体育局这种冷衙
门。就算他能在屏行玩出花来,那资产,也是国家的,难道还能进他自己的腰包?
这么折腾,就是为了自己在体育局的政绩?他不过是个副处长,就算有点政绩,
那也是童万秋的,也是刘铁铭的。再说了,搞好一个地方的小基地,这点政绩
他做给谁看呢?」
「你有什么看法?」
「晴姐,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没想什么思路……只不过,总觉得这事,没
那么简单。如果,屏行的事情,都是石川跃自己的手段,那,好说,就一个官二
代,可能就是在屏行弄个高档会所,玩玩女人,搞搞暗箱操作的交易。钱、女人、
名声呗,普通人的追求说白了就这些,还能有什么。」
「嗯……」
「我到今天,也是想到这里。但是又觉得……万一,背后有其他人呢?或者
有其他想法呢?」
「嗯?」夏婉晴猛的一抬眼,眯着眼看着雷麟,她明白了雷麟暗指的意思。
石川跃无所谓。但是……那在河西大学安安静静的教书的柳晨老师;还有……在
南篱下棋的那个老头……
「那你的意思?我们怎么应对呢?」
「晴姐,这事呢,我觉得就是有点奇怪……所以,不应对,静观其变才好。」
「……」
「其实说透了一个字:防。」
「……」
「石川跃这个人,我觉得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