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是他改变了规则吗

    这时候正有人向舞台扔玩偶——就是那种取票后打发时间，在娃娃机里面取出来的玩偶。

    两人却听到路人观众对栏目的回应：

    靳冬最爱这种场合，咧开嘴大笑，“还有我！”

    影城请来的主持按照流程对他们现场进行采访。而栏目的一行人一段也不漏的全部录下来。

    众人的手一齐放下。

    方沂很少这样活泼，大家都很惊讶，忍不住轻声笑。

    ——发出“喜欢”的回答越来越多，在情绪的感染下，有些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涂惊纬大笑，“方导是要在照顾国师的面子吗？那部片子的首映也是我们在做，当时的效果远不如你们。”

    “我们都拍了自己以为的青春，可能张导在票房上失利，不一定他理解的青春错了……的青春也很狭窄，尹川和袁之华这样的人，在我们的社会中占比很少——农民工有没有青春，流水线上的女工呢？他们的青春你怎么定义，连高中也不上，却有足足几亿人，那也是别人的青春啊。”

    成本可能就几个硬币。

    姜纹说：“方沂那个结尾多少有点拖泥带水了。另外在剪辑上，可以反复插叙，台词上也可以再琢磨……”

    涂惊纬临时更改了自己的稿子，跑去对听了这场演讲的观众做随机采访。

    他把玩偶翻来覆去的看，捏在手里也给镜头前的观众分享，有些自得，“你觉得呢？嗯？”

    俩大导面面相觑，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接着苦笑起来。

    方沂把那玩偶捡起来拍了拍灰，像是拿了奥斯卡终身成就奖一样的骄傲，“我已经受到很多的荣誉和褒奖，不需要再去超越别人。”

    陈恺戈和姜纹原本想要找方沂讨论技法。陈导想指挥方沂两下，觉得他是可造之材。姜纹也是手痒难耐，打算先射一箭，再来画靶。

    国内百分之99的首映礼都举办在京城，去其他地方路演宣传时却凑不够人。当首映礼要结束时，方沂对众主创主动伸出手：

    原来是欲扬先抑。

    话筒给到其他主创。

    最后一个人是刘天仙，她不是摁在最上面，而是从下往上挥过来，贴在方沂的手心上，恶狠狠道，“还！有！我！”

    还要被说教，“是你不好，是你没有看懂。”

    “一两亿？或者更多点。排场现在还没拿到大头，只能说终于不吃亏了，可是光看零点场还看不出什么，因为零点场票房靠排场率来决定。”

    方沂清了清嗓子，“喜欢就好，方沂这个人在可见的数年内，也会继续拍你们喜欢的电影。”

    栏目又去采访方沂：

    陈恺戈说：“那一段从今天骑向昨天的镜头很华彩，我最欣赏那一个镜头，不过假如是我，我会……”

    李雪建的辈分最大，他竟然也参与到了胡闹，“还有我。”

    这一批人正是中描绘的大部分普通人，他们挤出当时并不少的钱，怀着期待去电影院，也许还有支持国货的朴素思想，却并不能收获到满意的体验。

    “票房能拿到多少？”

    “方导，你怎么去定义青春片。一亿多的票房并不理想，你是不是比张一谋导演更有资格诠释青春片，他看起来要输给你了，而且是他挑起的话题。”

    当晚零点场票房达到180万，受限于排场率，和比起来差得多，一半都不及。

    单场最高11万，接近于。方沂和刘天仙各自有一批核心粉丝，愿意为他们花钱包场——刘天仙的粉丝

    方沂的同学白羽年纪很小，当然也不会错过，一巴掌拍上来，“还有我！”

    “月收入1000~3000的消费者占比较大，达到41%。其次是无收入群体，占比为18%。”

    “前进！”

    “最喜欢什么镜头？什么叫镜头……哪一段是吗？最喜欢骑自行车的那一段……不是喜欢树和天气变来变去的，一开始没看明白……我是说，我喜欢那对情侣在一辆车上依偎——因为想到了我自己。”

    一个个的贴上来。

    “我们做观众喜欢的东西。”

    “轮到我了吗……我最喜欢，我最喜欢啊……最喜欢刘一菲，她最后那个穿连衣裙的样子，跑来拯救方导演……因为我没有尹川那么厉害，这辈子也不会有袁律那么好的老婆对我……可是想看到这样的电影，好弥补到我的遗憾，让我梦里面也开心……”

    涂惊纬很喜欢他这种俏皮劲儿。她这次确实被折服了，拍胸口对摄像机说，“真是最好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