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
在梨花执意坚持下,他们风餐露宿不分昼夜的赶路。带着她,狼虎将整整走了六天才达到边界的一个小城。坚持了好几天的梨花,终于累倒了。一出森林就受凉晕倒了。
当她迷迷糊糊睡醒时,只觉得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她呆呆低下头,看到沈辰斐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半截身子压在她身上。一眼就看到了他铁青的黑眼圈,鬍子邋遢很是狼狈,她心疼的伸手抱住了他。
这一刻,梨花的泪眼控制不住的凶猛流下,又怕哭声会惊扰他,梨花只能狠狠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洩露出来。
“花儿,花儿”,睡梦中的他,不安稳的叫唤了几声。
“我在,沈辰斐,我在”,梨花安抚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着他。
两人紧紧相拥着,沉静的睡着了。回到沈辰斐的身边的梨花,找回了消失已久的安全感。
有时候想想,她和沈辰斐的孽缘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呢?如果没有妹儿,没有郑岚枫的欺骗,没有陈亦爵的绑架。或许沈辰斐在梨花心里,永远只是个强姦犯。被人一次一次的伤害之后,沈辰斐给她的真情,对她来说就像沙漠里的一片绿洲。
她渴望有人保护她,珍惜她,真爱她。不会流离失所,不会无家可归。只可惜,她小小的愿望,被人一次次的打断,一次次的覆灭。
隐隐约约,她察觉滚烫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她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前的是沈辰斐那张狼狈的脸。泪水滑落,打在她的皮肤上,“花儿,你回来了,对吗?”,那样小心翼翼,那样惶恐不安。
“哇”,梨花噗通的双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沈辰斐,沈辰斐,呜呜,呜呜”,她痛哭着死死抱住他。到了这一刻,沈辰斐才真正确定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回来了。
沈辰斐心疼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爱怜的亲吻她红肿的眼睛,“乖,花儿,莫哭莫哭”。
“沈辰斐,沈辰斐”,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梨花突然张口狠狠咬住他瘦骨嶙嶙的肩膀。沈辰斐疼得直抽抽,却始终没有乱动。
“你这个混蛋,你为何现在才来”,说完,又发洩的咬住他的肩膀。像隻小狼狗,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是我错,我该死”,梨花的指责就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入了他的心臟。
“呜呜,呜呜”,听到他认错,梨花哭得更伤心了,“沈,沈辰斐,我很想你”。
男人一僵,惊喜的看着她,“花,花儿,你”,看到沈辰斐露出的表情,梨花只觉得心疼不已,“对不起,我,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沈辰斐,你可知你又做爹爹了,是个男孩”。
“你”,不知晓孩子是郑岚枫的吗?
“是我太鬆懈了,丝毫不曾防备。沈辰斐,你打我吧,我如此没用,连孩儿都护不住呜呜”,想到小鱼儿,梨花哭得伤心不已。
“花儿,乖。莫哭了,孩子爷会寻的”,好啊,陈家的终于做了件好事,那个孽子最好别落到他手上了。不然,哼哼
“呜呜,小鱼儿才一个月大啊,离了娘亲该如何好”。
“瞧瞧,小脸蛋哭肿了。花儿,你信我,事情我会办妥贴。欺负你的恶人,我一个人也不会放过”。
“来人,给夫人备洗澡水”,他一边安抚着梨花,一边大喊吩咐门口的下人。
很快,一群婢女小厮就端着洗澡水抬着大浴桶进来了。沈辰斐挥手撤退了下人,拦腰将梨花抱到浴桶盘。沈辰斐解她衣扣时,梨花害羞的抓着了他的手。沈辰斐不悦的拉开她的手,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的小嘴儿,“花儿,我是你夫君,莫要拒绝我”。
犹豫了一会,梨花扬起了头,乖巧的一动不动让他解扣脱衣服。
脱衣服的过程,沈辰斐吃尽了她的嫩豆腐,若不是怜惜她劳累。沈辰斐早压着她狠狠操干了,“泡泡热水驱乏,我吩咐下人去做些你喜欢的膳食”。
“嗯”。
一出门。沈辰斐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阴森森的走到院子里,“速速将孩子在陈亦爵手中的消息告知郑家瘸子”。
“是,少爷”,黄慈弯着腰毕恭毕敬。
“让蔚辞继续盯着陈府,陈家的丧家犬留给瘸子收拾”。
黄慈一愣,快速领了命令。
郑瘸子,郑岚枫,你有儿子了呢。可惜,也不知道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