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迈进,然后,林梦那张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那么一瞬间,我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讶,也许是我实在太惨了,她沉着声问于秋:“不是说过别把人玩死吗。”于秋又在虚情假意的让人作呕的赔笑了:“这不是没玩死吗,小梦啊,我跟你说,这种贱男人就要这么对付。。。”林梦一抬手,于秋的声音戛然而止。“你们出去吧。”一阵脚步声,空气忽然静谧的可怕,头顶上的坐便器被缓缓推开了,林梦分开腿,性感又迷人的长靴踩过我的脑袋两侧坐了下来,坐在我身上的躺笼边角上,她低头看着我,而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就这么眼神空洞的和她对视着,她缓缓的伸出手,拔开我口塞上的软管,然后拉扯着把我的口塞也给拿了下来,也许是被那股味道熏到了,她下意识的皱眉扭过了头,我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嘴里没有吞咽下的大便和尿液喷溅出来,本能的一扭头,吐了地上满满都是,我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双眼通红,她没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我,等到我终于彻底的缓和下来,才开口说道:“好受吗?滋味?”我没吱声,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哀痛莫过于心死,我从很久前就开始绝望了,绝望到想要放弃人生,而如今,我真真切切的想要放弃了。林梦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你受苦,陶子没也好受到哪去。”我忽然咯咯笑了,还是没说话,人在难受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这一点我早有体会了,林梦,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人吗?我被放出来了,颤抖着从笼子里爬了过来,林梦打量着我的浑身,表情凝重,终于幽幽的开口:“许南乔,我现在放你走,你走吗。”“来得及?”我一脸错愕的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在斟酌,最后低低说了一声:“我只是不想有人真的死在我的店里面。”原来林梦也有这么平静低姿态的时候啊,我挠了挠头,忽然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我龇牙咧嘴,我的头发又掉落下来了,我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碎发,抬头看向林梦:“如果说之前我欠你的,欠陶欣蓉的,我觉得我们已经两清了,我还了,什么都还了。我也不恨你们,是我自己犯贱,现在,我就这样了,就剩一条命,想要,就拿去。”林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忽然觉得自己好累,特别困,想睡觉了。意识模糊起来了,好像有人进来了,好像是小安。真的是小安,他一脸惊慌的走过来,跟我说话,我踉踉跄跄着身体,好困。想睡了,睡吧。“许南乔!许南乔!”恍恍惚惚中有人在拍打我的脸。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又看了看四周。雪白的墙壁,还有输液的吊瓶,我躺在医院里,女人皱着眉头在看我:“许南乔。”我浑浑噩噩的眨了眨眼睛,觉得身体好酸,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却忽然疼的撕心裂肺,于是低沉得叫了出来。女人想要来扶我,我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随后更加茫然了,又困了,还想睡。。。。。。迷迷糊糊中又醒了,我被搀扶着坐在一个白大褂的男人面前。他撑开了我的眼皮,用光照我的眼,又一脸沉重的叹了口气。。。
。我只想睡觉,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打扰。比如这次,天气好像开始变热了,被带出门的时候,外面的热浪让我不适,我本能的想要退回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又被那个女人拉了出去。。。。入秋了,我还没出院,每天喜欢对着窗户发呆,我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挺好了,但是医生说不行,我还不能出院,为什么啊。那个女人还是偶尔会来看我,她穿的长靴真漂亮的,那么细的腿,那么高的靴跟,明明那么高的个子还要穿那么高,真是奇怪啊。。。。我想出院,我开始烦躁了,每天对着护士发脾气。依旧每天在挂点滴。我不记得第几次被带进医生的办公室了,他看着我神神叨叨的,那个女人也在。“患者应该说所谓的偏执型人格,在某些错误或者遗憾上受到了刺激,本能的完美主义让他想要弥补,但也许是某种原因没有遂愿,于是激发他更加想要去努力,这种性格的人本来就格外的偏执,执拗。”“也许是伤害过重,再发现再也无法挽回后,他潜意识里本能的选择想要逃避了,也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极端的伤害,患者被送进来的时候,其实我很想跟你说的林小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的身体状态严重到你难以想象,身心的极度摧残很可能也是主要原因。所以这就会造成所谓的失忆。目前暂时不能定性为精神病,换句话说,应该是心理障碍。”“至于能不能恢复,看个人意志,你知道的,精神科方面,一直都是科学难题。”“药物治疗加上心理辅导似乎并没有多少作用。”“时间,耐心的等待吧。”我嘿嘿笑了起来,这傻子医生在说什么。。。。天空开始下雪的时候,又有个女人出现了。那天我正在睡觉,被人推了推,醒了。“许南乔。”她盯着我。有那么一刻,我感觉似曾相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