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00,言九九从睡梦中醒来,梦中撩人的呻吟似乎还在耳畔,纠缠的肉体清晰的印在脑中,羞的她小脸如火烧一般。
“啪”一只大手突然搭在言九九赤裸的腰间,她吓得屏住了呼吸,脑瓜加速运作,拼命回想梦中的景象,最后心如死灰般明确了自己发情强吻了任季,并且像个浪女一样和任季做爱的事实
等任总醒来勇敢承认错误?不,不行,他会把她大卸八块,连皮带肉吞进肚里。那先跑留下忏悔书?不,不行,他会把忏悔书撕了,然后把她大卸八块,连皮带肉吞进肚里。那给任总赔点精神损失费?那他会把她全部家当丢还给她,再把她大卸八块。
言九九越想越绝望,恨不得当没事发生一样。啊!对啊!她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一样,就算任总问起也打死不承认,就不信任季一大老爷们还能要她负责。
在床上僵硬的躺了半个小时的言九九终于轻手轻脚的把任季的手放在一旁,再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手脚刚一落地,她便无力的瘫软在地,初次性爱过后的副作用让她全身如同火车碾过一般,蹙着眉头低咒了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几声,她才咬着牙跪坐在床边,两只手在床下到处摸索着。
找了半天,衣服没找到,只摸到一个粘稠湿滑的袋状物体,言九九拿起东西对着月光辨认,看清手上的物体差点尖叫着甩开,好在惊醒任季的恐惧强过对男人精液袋的羞耻,强忍着避孕套带来的抗拒,言九九终于在床脚的地上找到避孕套的包装袋。在黑暗中仔细辨认了方位,便蹑手蹑脚却动作极速的爬到了卫生间,将伸直手臂提溜老远的避孕套和包装冲进马桶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
言九九穿上进卫生间摸到的衣服,静静听了下卧室的动静,确定男人没有醒来才蹑手蹑脚爬出卫生间,向着卧室另一头的客厅进发。
短短的一小段距离,言九九好似耗费了全身力气,幸而男人没有关卧室的门,否则单单打开一个卧室门,言九九定要紧张的头皮发麻。
出了卧室门言九九才哆嗦着小腿站起身,看到客厅一片狼藉言九九悔的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捧着一颗快要崩溃的心脏捡起桌旁的笔记本电脑,检查了下电脑的完好,言九九鬼使神差的打开电脑按亮了屏幕,看到自己详细到幼儿园的简历,她这才明白任季为什么会问到苏亦,但画画的事任季又怎么会知道呢?
言九九想了想,把电脑关机后才小心的放在桌上。再捡起一旁全英文标识,看不到也知道价格昂贵的洋酒,言九九又陷入新一轮想手刃自己的想法中。
犹记得晚上见任季时还剩大半瓶的酒,现在只剩四分之一还不到,该怎么恢复到事情发生之前一样呢?言九九思虑半晌,最后银牙一咬,冲到厨房接了半瓶水到酒瓶中,狠命的摇晃了几下,只期望任季发现不了。
等到忙完一切,言九九才想起自己慌慌张张跑出来都没告诉初夏一声,不知道这性急的小妮子打了多少个电话给我。拿过沙发上的手包,言九九却发现手机不见了,在客厅找寻了一遍都没见到,言九九细细回想了一遍,手机似乎是在自己喝酒的时候落在桌上了。酒?该死的张远!居然还给我下药!
言九九气急败坏的拿过沙发上任季的手机便拨打了自己的号码。
“张远!!!你这个禽兽!!!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给我下药!!你还是人吗?”刻意压低的声音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女人的怒不可遏。
在黑暗中静坐的男人终于等到电话铃响,勾起的唇角在看见熟悉来电号码后眸光一闪,眼中充满阴鸷,声音如地狱使者一般阴冷“你怎么用他的手机打给我?!!!”
言九九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的惊觉对方并不是张远。“你是谁?你怎么拿着我的手机?”
“今天晚上七点迦湖花园7栋来拿你的手机”对方没有理会言九九的提问,留下地点便挂断了电话,言九九再打过去就只能听到温柔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迦湖花园?市有名的高档小区,会是谁呢?对方似乎认识言九九,而且还认识任季?在脑海中搜索后都没有找到对应的人物,言九九决定不再理会这个问题。她最后一次环视了整个房间,确认已经尽全力恢复如初后,便拿着手包,提着高跟鞋踮着脚尖离开了任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