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爽听了夏绯色的理由,挑眉笑了,说:“又不是让你真脱,你怕什么,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抢着一脱成名呢。你能一直走清纯路线吗?多尝试各种角色,开拓戏路,对你有益无害。”
“我还是不能接这个戏。”夏绯色不为所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齐爽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她说:“你别给我拿乔,我告诉你,你的合约快到期了,你没有成绩,没有价值,对公司没有一点贡献,公司还会要你吗?你就等着滚蛋吧。”
夏绯色低眉垂眼,不发一语,齐爽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自己想清楚”就甩门而去。她心中烦恼,离开了公司,跑去疗养院探望母亲。
她去到疗养院的时候,母亲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看书,阳光透过树桠缝隙倾泻下来,在书页上星星点点地跳跃着。母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容安详,优雅地翻着书页,仿佛恢复了以前端庄雍容的贵妇模样,曾经那些暴戾的,忧伤的,绝望的情绪似乎不曾存在过。
母亲在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她,眼睛闪着光彩,显然很开心,唤她过去,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夏绯色看着母亲有些花白的鬓发,眼眶有泪珠在打转。
无论她在外面打拼得如何辛苦,但能够看到母亲如今精神奕奕的模样,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个家没有了父亲,还有她,她会撑起这个家,她要给予母亲最好的治疗,最好的生活。
母亲温暖的手抚平了她心中的疲劳和烦躁,她紧紧地回握她的手。她陪母亲说了一下午的话,等到探望时间结束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离开的时候,她找了主治医生了解了母亲的病情,随后医生提醒她是时候要交医疗费了。
唉,这是一笔大数目,她忍不住叹了叹气,但她不能吝惜,这是关乎母亲的健康,是必要支出。她算了算自己的存款,如果接下来再没有通告可接,那她真的是捉襟见肘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在这儿担心和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总之她是不会和卜皓拍床戏,未来两个月她没有任何成绩,估计公司是不会和她续约了,她要自寻出路。
目前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她在未来两个月内做出显着成绩,让公司刮目相看;二是她要找到下一家愿意签她的公司。
但她接下来没有通告活动,没出镜率,想红也红不了,靠炒作造绯闻来走红?或者靠潜规则进入一间好公司,为未来铺路?
回家的路上夏绯色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她疑惑地打开一看,看完后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出车窗外。
“今晚要不要我陪你共度良宵,实战演练一番,熟能生巧,到时候试镜就得心应手,保准通过。”
这条短信虽然没有署名,但她不用猜了,肯定是卜皓那个贱男发来的。他从哪儿得到她的手机号码的?人至贱则无敌,她终于深刻感受到这句话了。]
卜皓,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是不会屈服的。她握紧了拳头。
她忘记了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卜皓和现在的公司闹矛盾,纷争不断,待合约到期他就会跳槽,打算跳到星寰。据她所知,卜皓还有半年合约在身,她要趁这段时间向上爬,积蓄力量,期待终有一天将他踩在脚下。
想要爬得高就要有一个高的起点,所以她的目标是星寰。而能够给予她新起点的人,就是邵梓旭!
齐爽说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人抢着一脱成名,她自认为这个“一脱成名”背后包含着很多意思,一个是为演戏事业献身,一炮而红;一个是爆出艳照门,一夜成名;还有的是在某个男人的大床上一丝不挂,一潜上位。通过不同的手段,最终的目的都是要成名,但是这个成名的“名”一分为二,有好名声,也有坏名声。
有得必有失,有舍才能得,这就是世间的规律。能否成功,那就要看你能否承担得起后果。
她做不到在大众面前光明正大地脱,那么她就只能选择躲在人群后面脱,对着一个人总比对着一群人来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