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深蓁】《隨涯》（五）

    小雅进了车厢内，而我…并不打算进去。

    肩膀和一双玉臂都曝露在晨光之下。下身是平常的极短的牛仔布短裤，一双修长

    「要吃些甚麽？」小雅说。

    「嗯。」我犹疑地点头。

    小雅像是害怕我会突然离去似的，以两只手指紧扣着我的手腕。

    持这一种「不自然」做法的意义何在。一种既亲近又疏离的感觉透过手腕上传来，

    情，我不懂这一个表情到底是表达了怎麽样的意思，但这一个表情与她口中所说

    「我不懂…小雅妳为甚麽会如此讨厌我。」

    「…………不要走，等我。」小雅凝视着我的脸，等待着我的回应。

    「…………」

    小雅把视线急转回来，脸上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嗯？」

    人来人往﹑人来人往……

    还比较多，虽然都只是买一些甚麽生活用品之类的

    无言地回到了都市。

    「嗯，既然讨厌我，为甚麽仍然要我陪妳？」

    「我…不去了。」

    「我就说了，你明明讨厌我，为甚麽非要我陪妳不可！」

    「甚麽都好。」我以随便的态度说。

    右转，前往铁路站的大道上，明显看到比较多的路人。往前一点，就是小雅

    「我说，我不去了。」

    「危﹑危险啊！」差点被车门夹到的我不禁叫出声来。

    「我说，妳是否很讨厌我？」

    小雅转过脸看一看我的脸上，然后立即把视线转开，凝望着铁路上面的电缆，

    「你想到哪里去了？！变态！不要跟那笨蛋一样，开口闭口都说喜欢不喜欢

    或是天空上虚无的一个点。

    「小雅，妳是否很讨厌我？」

    「你很讨厌！正因为是这样的你，才更加讨厌！」小雅的脸上显露複杂的表

    「嗯。」小雅的脸上挂着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其实应该是以手掌拿紧手腕的姿势会比较自然吧？我实在不知道小雅故意维

    然跟在她的后面，但她始终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说话。

    的无瑕美腿，随着步伐反映着亮丽的光线。

    小雅向前踏了一步，然后我感觉到手臂突然一紧，我就被拉进了车厢之内。

    的确，我是有转身离开的打算。但既然都已经回来了……

    「角色…你说角色。」

    候车处，总算终于平排而立。

    咇咇咇咇咇咇－－－－电车即将关门的声音。

    「孟仔，进来。」

    小雅领着我，到了一间车站前的美式炸鸡连锁餐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

    冷冰冰的，就像锁着囚犯的手扣一样。

    我抬头上看，小雅家里的窗已经关上。我正要拿出电话，却看到小雅已经从

    其实，这一次应该是我和小雅次单独外出吧？我和小蓁单独出外的机会

    小雅穿着像是夏日已经提早到来的白色背心，内里是一件紧身的黑色短衬衫，

    「那麽，妳为甚麽要我陪妳？小蓁不在，妳不需要饰演朋友这一个角色。」

    「孟仔。」小雅回头，凝视着仍然站在月台上的我。

    我和小雅各自买了车票，维持一前一后的步伐走到月台上，然后在月台前的

    「早晨，小雅。」

    楼宇里步出。

    的家所在的楼宇。

    「…………」小雅凝望了我一会，然后别开了视线。

    我无言地凝视着小雅，而小雅再次别开了视线，只是凝视着窗外的景物。

    的！」

    「呃…我…」

    这时候，电车来了。

    咇咇咇咇－－－－电车的门徐徐关上。

    「小雅…妳该不会是喜欢小蓁吧？」我说。

    凝视着小雅前往柜台下单的高佻背影，我再次思考小雅要我陪伴她的理由。

    我和小雅，就像河流中随水漂流的枯叶，随着湍急的河水，被推涌着向前。

    「很烦！你们两个都很烦很讨厌啊！」小雅大吼着，车厢里的人都侧目了。

    熙来攘往的人流，像湍急的河水，从四方八面而来，循八面四方而去。

    「我不去了。」

    的「讨厌」，两者之间似乎是沾不上边吧？

    我无言地跟着小雅，走往铁路站的方向上。小雅不久就会回头确认我是否仍

    听到了我的说话，小雅转脸过来，睁大了双目怒视着我。

    「没错，你真的很讨厌。」小雅轻咬着下唇说。

    「孟仔，听我说…」

    下。

    「谁﹑谁叫你不进来！」

    「走吧！」小雅说着，就走在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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