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的丑闻越演越烈,连来中心的人都会忍不住问起唐纳德,“听说你是第三处理站来的,罗莎真和‘掠夺者’头子有一腿吗?“
唐纳德觉得自己必须感谢那个男孩儿,那个好像叫朱利阿诺的,没有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不然大概他就不是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干他的老行当了。他一般在这种时候都夹几下屁股,让男人们专注于来此的最初目的。
“看来罗莎有大麻烦了。”想到这儿,他还有些幸灾乐祸。可惜他马上需要担忧自己了。
谣言的蔓延是非理性的,逐渐掺入了更多离奇的成分。这影响到了中心。甚至出现了右翼分子围堵中心,不允许客人接近“人类和解”派来的“间谍”的游行活动。
威廉姆斯对此忧心忡忡,“这样下去可要怎么办啊?右派疯子在撕裂我们。”他像以前一样相信着“人类和解”组织的荣光,也认可罗莎的能力,但情况明显在进一步恶化。
他恐惧的那天终于来了。
社区里的变种人、生化人、普通人们开始了斗争。彷佛一夜之间,过去的邻居变成了仇敌。在这场战争里,单兵能力最弱的普通人最先成为牺牲品,接下来生化人和变种人继续厮杀。远程上生化人处于劣势,但一旦靠近,大部分变种人便陷入了危机。
自从发现同外界的联系中断,威廉姆斯就丧失了期待,高大的身材佝偻下来。面对染遍大地的鲜血,他深知本不是充作堡垒使用的中心将成为下一个战场,是胜利者插旗之处。
威廉姆斯下定决心同中心坚守到最后一刻,但对唐纳德的去处却拿不定主意。在他心里,“服务者”理应同“人类和解”共存亡。可是,他现在对唐纳德到底是什么产生了疑惑。
最开始,他觉得唐纳德是“服务者”,后来则是“母狗”。到了今天,他对这一切都不确定了。唐纳德是生化人、变种人,还是“服务者”,对于今天有很大意义,也很没有意义。至少作为中心的一员,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由此,威廉姆斯对唐纳德有了兔死狐悲的感情,也有了无法言说的迷惑。为了不让这种迷惑击垮自己,他选择了忽视这个源头,将他丢在中心的角落里。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唐纳德还是很满意的,既不用“工作”,又不用思考,得过且过,比之前好多了。他猜自己可能老了。但幸运女神从未垂青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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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约翰吗?”
“不,我是你的造主。”
这对话取悦了唐纳德,“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太亏了,明明什么也没做。打算把它变成真的。”罗莎风尘仆仆的样子难得一见,“当然,你要知道,这是损失最小的办法。”
唐纳德笑得咬到了舌头,一边龇着嘴一边说:“恭喜你被丢出来了。被抛弃的滋味好受吗?”
“大概比你的感受好得多。”罗莎给了唐纳德一针,“打起精神来,我可背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