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在草稿里的两个没写完的小片段...最近很懒,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补全,就这么零散地放出来吧。
刚分手后的陈锦:
为一个人做出一点改变也许不算什么,怕就怕潜移默化间你的让步会越来越多,等你意识到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得那么陌生。
那天冲突后陈锦直接去了女友家,本应是热恋期他却在床上频频走神,越做越烦躁,满脑子都是临走时方洵心如死灰的脸,不得不草草收场,抛下不满的女友躲回家。
自从跟方洵一起他都没再回家住过,父母对于他这次长住有些意外。陈锦发现自己在方洵身上有太多次破例。第一次跟人交往这么久,第一次跟人同居,第一次跟人冷战,第一次公私不分。
以前陈锦也跟同公司人交往过,可彼此都分得清楚,工作时间没有半点逾矩行为。
反之方洵经常被带在身边亲自指导不说,更是偏心偏到令亲信都忍不住提醒,对于青年种种亲昵行为也都是宠溺有加。甚至同居后期方洵经常板着脸或一脸哀怨时他也时常买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去哄,换做别人以他追求享乐的性子怕是早就避之不及了。
陈锦发现情况不太妙时已经是十几天后了,那个青年走得干脆,留下了自己给他买的衣服和礼物,还有一笔钱和一张字条。
【钱不多,但是我全部积蓄了,就当房租吧。你总说受不了那些商人,却一直用钱在衡量感情。】
两年来空气般伴在身侧的人,就这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后消失了。
“小洵别跟我赌气了,这些天我很想你,你在哪我去接你回来。”
“回去之后呢?”
“你为我考虑考虑,我父母都是保守的人,而且因为身体关系他们本来就对我有些间隙。”一直以来不论陈锦多努力,即便从小到大他都是家里最优秀的孩子,父母对他的态度始终有些冷漠有些微妙。尤其在弟妹相继结婚后,父母偶尔的旁敲侧击更让他倍感压力。
“那我是独子,如果我也结婚呢?”
“.....”
“陈锦,分开吧。”对方长久的沉默让方洵心里漏了个窟窿,彻底死心挂掉电话。
对于十几天来几乎未出过房门的儿子,方家夫妻俩差点不敢认,还是那张干净清俊的脸,气质和眼神却像脱了胎换了骨。,?
换过几个号码拨回去都是同样被拉黑的结果,就职档案里的家庭住址和电话都是假的,陈锦发现自己对方洵真的知之甚少,除了父母在本市做些小生意,他甚至没见过方洵一个朋友。
?
后来陈锦还是托关系从学校查到了方洵的地址。
真正和好后的一晚:
陈锦是被头上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吵醒的,起初他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以前方洵失眠时很喜欢这样拨弄自己头发,偶尔吵醒自己就满脸难为情地跟自己道歉,“对不起,吵醒你了,我睡不着就想摸摸你。”
房间里弥漫的烟味告诉陈锦这不是梦,从前的方洵烟酒不沾,连应酬时的酒都是陈锦替他挡下来的。
后来的方洵抽上了固定牌子的香烟,喝酒都在里面加上一片薄荷叶,从不讲究衣着的他也开始有固定的几个牌子,这些改变陈锦从不敢直接说出来,因为那都是陈锦的习惯。
陈锦在月光下睁开眼,方洵正坐在床头看他,黑夜里幽深的眼睛像是表面沉静内里暗潮汹涌的漩涡。陈锦抓住方洵瞬间僵住想收回的手,放回自己头顶,“少抽点,我都在戒烟了。”
有些无所适从的方洵僵在那里不再动作,任男人拉着划弄自己手心。
沉默了好一阵的方洵嗓音有些暗沉,“陈锦,这次你的热情能持续多久?”,?
这是方洵第一次主动开启这个话题,作过无数次表白跟承诺的陈锦反倒有些词穷,“再相信我一次,你要什么保证都可以,只要你能再相信我一次。”
?
“我这辈子好多东西都是从你那学到的,最大的快乐、痛苦、爱恨、信念也全都搭在你身上了,现在也不在乎再搭上些别的。”方洵反手紧紧握住陈锦时而撩拨自己掌心的手,“所以你这次得想好了,想好了再做决定,因为这次你没反悔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