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本来就敏感,这么摸下来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食指中指夹着沾了药的软毛刷子送进去,拇指按着花蒂揉搓,不过几下就舒爽得目光迷离。季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穴里紧紧绞着刷子不放开,他微微用力,把那一根东西都推了进去,只在外面留下了一小截玉质的把。
长长的刷子进得很深,季文握住那一小截玉柄轻轻旋转起来,细密轻软的绒毛刮擦得花穴瘙痒,只是在穴里旋了两圈,整个人几乎就要倒下去了。季文咬着唇轻喘,好不容易上完了药,赶忙将那东西拿出来。禁欲五年的身体刚刚开荤,哪里受得了撩拨,他怕自己再过一会儿就会不知廉耻地主动拿着这东西插自己了。
刷子被撇在一边,季文支着凳子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做下件事。后面本来做得就少,扩张润滑这种事更是不熟练,好在手里物事齐全,总有那合适的。季文取了个鞣过的羊皮小袋子,袋子上面扎了许多孔,里面装了药和一些玉珠子。放进穴里,玉珠子随着穴肉收缩滚动,膏药也就随之被挤出来。季文跪在床上,褪了裤子,沾了水的手指草草扩张了几下就把那东西塞了进去。
那地方终究不是天生用来做那事儿的,初来还有几分胀痛不适,可走了几步却从里面得出意外的滋味来。玉珠在被撑得发酸的穴肉上缓缓滚动,把每一处都碾过,兼着那润滑的膏脂涂在那细致的小羊皮上,触感居然有些类似于人的肌肤,不过是打个水,季文就被逗弄出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他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却无法控制穴肉几乎抽搐的收缩。
快感把他折磨的腿软,季文最后还是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小憩。傍晚,夏亦带着一身水汽爬了回来,他熟练地在门口的白棉布上把自己蹭干净,然后欢欢喜喜地去找那个气味好闻的人类。那个能跟他交流的人类说这个好闻的不太能适应和他做那种很舒服的事,所以他就只好在大部分时间泡在水里来度过春天的热潮,只在清凉的夜晚归来,以免因为控制不住伤害了这个人。即便这个人的气味会让那种灼热的疼痛更加严重,他也还是想呆在这个人身边。
夏亦慢慢悠悠地爬到卧室的床上卧下去。却蓦然间闻到了一些特殊的气味——那种易长送来的药膏的味道。对于一条足够聪明但是脑容量不足的蛇来说,这大概可以理解为情事之后的味道。夏亦有一点生气,但是连他自己也没办法理解这种气愤。这个人类和别人交欢这种事情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人类本来也应该寻找同种的伴侣。他胡乱想着,身体却不自觉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仿佛想把和他圈养的这个人类交欢的玩意狠狠咬一口一样
这样的愤怒结束于季文的拥抱。玉人睡得懒洋洋的,习惯性摸到手边的赤蛇并抱在怀里。汹涌燃烧起来的气焰就这么被扑灭,留下一点带着火星的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