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幸晓博唯一能想到的避难所就是兄弟方原新家,方原新和他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幸晓博信方原新甚于世界上任何人,如今遇上这事,他能拉下脸来求助的人,也只有方原新。
方原新也是个,幸晓博知道是知道,没往深处想,他没料到方原新打开门一见是他,脸上的表情僵得不能再僵,说话的声音都打了好几个结:“晓博,你,你?!你这是,怎么搞的?”
“什么怎么搞的!”幸晓博挤进方原新的房子,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方原新的家在江畔别墅小区内,方家跻身有钱人行列,他这富家公子哥也不会委屈了自己,一人住着加地下室和阁楼有五层高的尖顶欧风别墅——平日家里还养着一个司机园丁保镖,幸晓博时常为那人叫屈,身兼数职,就领一份薪水,这什么精神?
“怎么是你来开门?阿荣呢?”
“晓博,你身上,怎么回事?”方原新是披着睡袍出来的,稳坐在幸晓博对面,不答反问。
幸晓博上上下下地瞄着方原新,对这兄弟突如其来的不逊态度有些气闷,不过他没有发作,毕竟大半夜地当敲门恶客,换了是方原新没事来骚扰他,他也会不爽:“我跟你说个事,你告诉我咋办的好。”
他脸皮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红,“我,我好像是个。”
果不其然,方原新喷笑了,指着幸晓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都三十多岁了哥哥!还!做梦了吧?”
末了方原新邪笑:“你是不是想草个玩玩?告诉你,那不容易,你别瞅着他们大多乖乖巧巧的,嘿嘿,可到了床上能浪翻天,你,不行吧!”
“去你大爷的!”幸晓博勃然大怒,起身作势要揍,客厅的电话铃响了。
方原新走过去接,回头望了幸晓博一眼,应声:“对,没错。你爸在我这。怎么了?你俩吵架了?好,好,我们等你。”
他把电话挂了,再瞧幸晓博,几乎整个人都要炸开一般。
“方原新!你出卖老子!”幸晓博揪住方原新痛斥。
方原新皱着眉在幸晓博身上嗅了嗅,奇道:“晓博,你身上的味道之前我还以为你刚刚跟女人办完事,但这气味你是遇到了一个?等下,难道你真是?”
幸晓博不客气地把方原新丢到沙发,他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颓废道:“我没骗你。”
方原新又喷了,只是这次没笑:“难道那是,是小辉?”
幸晓博一声长叹。
这回连方原新也苦着个脸了,他依然难以置信地问幸晓博:“可你都奔四的人了,怎么会现在才分化?你该不是一直在瞒着我吧?”
“瞒你大爷的!”幸晓博忍不住痛骂,“你跟老子在一起多少年了你说?我要瞒过谁都瞒不过你!”
方原新见幸晓博气得额头青筋爆出,反倒冷静下来,他以自身的经验推想,一针见血:“你今晚发情了,刚好赶伤小辉在家?”
幸晓博颓然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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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并不能全怪他。,尤其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很难抵御地住发情时的信息素。”方原新叹气,苦笑,“事实上,除非你把他们的腺体摘除,不然恐怕谁也做不到。既然你是第一次,那信息素肯定是浓烈地吓人,即便在场的是我,也不见得还能有理智。”
“我情愿当时是你。”幸晓博闷闷地嘟囔,他知道方原新不会往歪的地方去想,两人刚会爬就凑一起闹了,要能发展出啥浪关系也不用等到现在,“你想想,小辉!我他妈以后怎么见人?他以后又怎么见人?”
方原新摇头:“不是见不见人的问题,晓博,小辉究竟有没有标记你?”
尽管早前没有分化成,但常识幸晓博还是有的,他略一迟疑道:“应该是没有不过我也不晓得标记是啥感觉”
“没有就好。”方原新喃喃,“还有挽回的余地。一会儿等他来了,你们先聊着。你那啥,不会中途发情吧?”?
幸晓博打了个寒战,心有余悸:“那怎么办?你草我?”
“我,呃,还是算了”方原新已经快要无法直视幸晓博那张阳刚十足的脸和健硕刚劲的身材了,“我这里也没有的抑制剂大半夜的不知道有没有药房开门要不我现在出去找找看,你在家里等?”
“也好。”幸晓博问,“我来之前刚那啥,应该不会那么快来一次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谁能救火?”方原新道,“我很快就回来,要是小辉先到了,你记得跟他心平气和地讲,不要怪他。”
幸晓博挥了挥手。
方原新叹了口气,上楼换了身衣服,带着不祥的预感出了门。
他前脚刚离开别墅区,秦立辉后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