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了,赶不上他。
纵有佳丽三千,也不如与相爱之人常伴左右重要,这就是他任纯的爱情观,
痴情专一。
「哥!」
这时候,姑娘翻过身,正视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愧疚和坦诚,她
瞅着恋人,终于鼓起了勇气,终于是诚实战胜了自私,也终于,她被情爱的心战
胜了一切,姑娘惴惴不安,逃不过内心的责问,「哥,岚儿想……想和你说一件
事,不对,是求你一件事,好不好?哥,你先答应我……嗯,还是不要了,但你
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从没变过……」
「嗯?什么事啊?说得这么死气沉沉的,难道你想远走高飞,让我等你啊?
那是哪家高等学府啊?剑桥还是牛津呢?去吧丫头,只要你有梦想,哥不拦着,
说真的,丫头,如果以后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乏味了,平平谈谈,那你就去追求更
高的理想吧,去上学,或者去涉足娱乐圈都没问题!
毕竟咱也有天赋,就应该去
争取,对不对?哥都会支持你的,虽然哥会很舍不得你的,这是真的……哎
,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一开始,小伙子还是开玩笑,全是戏言,可是说着说着,他就不由认真了起
来,好男人,就应该给予自己的女人,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他觉
得。
还未说完,他就看见小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姑娘,脸色明显变了,扭曲成
了一团,大眼睛里也瞬间充盈出了感动,充盈出了泪水,紧接着,迫切感激的唇
就封堵了上去,嘴对嘴,含着他,激烈无比。
这么好的男孩,这么爱她,而自己却在欺骗他,将那么重要的事对他刻意隐
瞒,对他最爱的母亲那样,引诱出轨,她有罪啊!罪孽深重!她要说,不管他会
是什么反应,接受与否,她都要告诉他,坦坦荡荡,坦然面对他,问心无愧。
当然,现在是要想做到问心无愧,好像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为时已晚,因为
刚才,姑娘内心挣扎着,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就在他洗澡的时候,她躺在床上
,还是给柳姨,自己的婆婆,这件事重要的当事人打了电话,想出言劝阻,想言
明悔意,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过去了,可是,却打不通,联系不上本人,而
再看看时间,今天一天,直到现在,该发生的,和不应该发生的,都已经是落实
到底了,无法变更。
是满足了父亲,还是让自己的婆婆清清白白的?她好纠结。
「哥,现在……现在柳姨可能在……在我家呢,和我爸爸在一起!」
吻够了,姑娘才离开了他,她的头,已经低不能再低了,她声音小小的,嗫
嚅着说,又犹豫着,这种事,姑娘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开口,羞于启齿,「哥,你
先别急,听我说,其实我爸爸他……他是很喜欢柳姨的,从一开始,就对她是一
见钟情,尤其是在他住院的时候,柳姨还天天去看望他,和他聊天,我爸爸就对
她更有好感了,但是他得不到啊,想她啊,所以才拿那个女人发泄,再后来……
后来你也知道的,就是我,我舍不得看见我爸委屈,我就和他那……那个了,但
是现在,毕竟我有了对象,我是你的媳妇儿了,我爸爸他又有了危机感了,他很
寂寞,又是旧病复发了,在想那个女人!哥,你能想到吗?当时我是多么气馁,
多么气愤,挫败感是多么大,我辛辛苦苦做得那么多全是白费了!我想让我爸好
,让我爸能够像个正常男人那样,所以……」
「所以你就想让我妈妈去陪你爸上床,所以你见不得你爸爸受委屈,以后不
能得到满足,就去跟我妈妈说了,让她今天就去你家,脱光衣服去陪你爸,是不
是?甚至,你是不是还威胁我妈妈了,说她要是不同意,你就和我分手,咱俩就
一刀两断?要不然,她怎么能答应你这样的恶心要求,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卑鄙,
下作!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咋能说出口?」
还没说完,姑娘柔若无骨的肩头就被一只像铁锹的大手给死死捏住了,任纯
用得都是蛮力,用了十分的力道,所以大手和五指都似乎要嵌进姑娘软嫩的皮肉
里,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肩膀要脱臼了,都疼死她了,心惊肉跳。
然而,更让她胆战心寒的还是眼前的这样男孩,原来纯良无害的眼睛瞬间充
盈出了怒火,变得杀气腾腾,他的脸,因为血气的上涌,因为火气的上升,正在
一点点地变色,由白变红,又变成了绛紫色,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