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淋淋的镜
头恍如发生在眼前,历历在目,更不要说当年运动时期眼见的事实,以及自己教
书时学生捣乱的样儿了。
「骂我行,骂我妈就不行!」
杨书香一听杨伟这话茬不对,皱了皱眉,嘴上说得平淡,心里却腻歪:又出
幺蛾子。
最看不惯儿子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儿了,正要再说,就给杨廷松拦住了:「老
二你这是干啥?吃个饭还要说教!」
杨刚斜着身子赶忙把杨书香护在身后:「建国早就跟我澄清事实了,本来不
惦着跟你讲,既然你问了,不跟你说说显见把你撇到了一边。那事儿我查了,不
怨咱三儿,这事儿绝做不得假。」
「那就带头打群架?还跟黑社会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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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哼了一声。
心说话:合着都是我毛病?我管自己儿子还有错了?!本来心里挺欢喜,猛
地给自家男人插了一杠子,心情再好也给搅合烂了。
吵架又犯不上,和稀泥又没法活,往那一坐,柴灵秀干脆一语不发。
陈云丽见自己儿子把饭盛来,一时会意赶忙打起圆场:「小伟,你大侄儿把
饭给你盛来了,咱吃饭。」
杨书文顺势把饭端到杨伟跟前,也说:「二叔,甭生气,回头我开导开导三
儿。」
杨书香斜睨着杨伟,这心口淤着火,他不想让妈妈为难,咬了咬牙:「爸,
我错了!」
不知是不是恍惚,刹那间竟觉得妈妈点了点头,不由得把眼神注视过去。
看到儿子的变化,柴灵秀挺欣慰,既然儿子都低头认错了,忙说了一句:「
快到年了,难得一家人吃顿饭,」
稍微一顿,面带笑容:「爸、妈,哥嫂,咱把酒干了,吃饭吧!」
下午还得照看颜颜,所以中午这酒李萍没喝,管孩子她向来主张说服教育,
从来不提倡旧社会那套戒尺理论。
如今二儿媳妇都改了脾气,怎么二儿子就改不过来呢?见杨伟有些小题大做
,李萍这脾气也上来了:「小伟,香儿也跟你说好话了,你这怎么了,脸蛋子一
嘟噜还惦着用你那套‘棍棒出孝子’的招?」
杨伟也不知自己火气为什么那么大,见势头不对,眼看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忙陪上笑脸:「平时没工夫管他,我这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李萍摇了摇头:「小妹都没言语,你别找不素净!」
「吃饭吃饭,值不当的事儿!」
陈云丽起身走向厨房,把汤打上来,边走边说。
杨廷松扬起手来朝着二儿子压了压:「三儿是淘,但他不混...」
见陈云丽把汤端上来,端正身子说道:「今个儿把这菜都给我包圆喽,也不
枉我忙忙乎乎多半天。」
指着那汤又说:「云丽啊,这汤来得真及时,爸得喝头一口。来,咱们把酒
喝了吧,该吃饭了。」
屋子里暖融融的,笃笃之声随着陈云丽的步子响了起来,她俏脸早已熏醉,
看着公公老当益壮的模样,给他拿碗盛汤时笑了起来:「知道你想喝了,这不就
给你盛来了」,好在她喝了酒,一说一笑谁也没留意到她耳根子后面的红。
但有些事情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吗?是的,真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比如说:杨廷松六点走进了楼口,七点才走回二楼,这一个小时他都干了啥
;比如说:陈云丽特别爱自己的丈夫,她可以为他奋不顾身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比如说:健美裤里套一条连裤袜,跳舞时能很好地起到保暖作用;比如说:这两
天她的身子极其燥热。
陈云丽盛好了汤,公公起身来接汤碗,他的手指又细又长,碰到了自己的手
,耳轮中就听他说了一句:「云丽你快别动了,肉里的料爸可是放足了,你觉着
怎么样?」
一歪头,正迎上杨书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