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秀琴脸色一黯,苦笑起来:“这也不是个法儿啊。”
她很想告诉赵伯起,你眼里的老哥们已经越界了,好几次都趁着你不在身边把套摘了,直接肉碓肉搞我,可当她看到老爷们鬓角的白发时,又不免叹息起来:伯起,你就那么想搞艳艳吗?这让我以后怎么跟艳艳独自相处?唉……还没等马秀琴自怜自伤继续慨叹,赵伯起就拉起她胳膊问了起来:“秀琴,那你舒服不舒服?”
这羞人的话让她怎跟男人去说呢?“到底舒不舒服?”
话盘旋在耳边,马秀琴“嗯”
了一声,脸已臊得通红。
“老夫老妻了都,还害臊?我跟你说过,保准舒服死你,没骗你吧!”
赵伯起看着媳妇儿羞答答的样子,就用手捅了捅她:“这可不是谁能享受就享受得到的,说心里话,我做梦都盼着咱们两家能像我和景林在国外时那样,凑在一起。”
马秀琴耷拉着脑袋。
十娘,也不承认老爷们是那李甲,但为这事儿老爷们太执着了,那股子韧劲就跟出国务工时一样,要是干不成恐怕心里都会落下病根,到了此时,纵使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咬牙挺着,不能给他拖那后腿。
再说了,为了这个家老爷们辛辛苦苦打拼挣钱,自己已经成了破鞋给他戴了将近四年的绿帽子,还有啥可说的呢?“咱心里啥也别想,就高高兴兴过自己的日子,活出个人样来。”
老爷们说这话最熨帖不过了,也是她马秀琴最向往的生活。
她在想,或许老爷们见多识广吧,变是变了但家还是家,顶多就是心野了,“钱不够去支,我永远都在你后面支持着你。”
闻听此说,马秀琴把头抬了起来,看向老爷们:“伯起那我走了,晌午你把饭焖上,土豆我切好了拔在水里,炒的时候你放点醋。”
赵伯起一把拉住了马秀琴的手:“秀琴,你笑笑吧。”
面向着眼前的众人,马秀琴下意识往回抻了抻就不再动了,她看着老爷们的脸,叹息着笑了笑,嗔怪道:“买回来的东西可不许告他,再有,下回再搞可得提前告我。”
春风拂面时,她就被老爷们亲了一口,直弄得她打了他手一下:“当着这么多人,咋亲我呢?”
“他们都干活呢,看不见!”
赵伯起一脸得意,“肯定不告老哥们,就给我一个人穿一个人看,好吗!”
马秀琴点了点头:“坏样儿。”
临跨上车时掐起赵伯起的手:“还有你儿子,都把这个家忘脖颈子后面了。”
赵伯起绷起脸来:“回头我给你揍屄养的。”
说出话来他都笑了,挠起脑袋来:“儿子不回来不正好吗,要不咋让你快活呢!”
把个马秀琴说得满脸通红,转过身推着车往胡同口走,心里乱糟糟的。
从这头的老槐树快骑到南边的枣树时,汽车从不远处的拐角驶了出来,马秀琴下意识地看了下,她心里一喜,立马紧蹬了两脚车轮子,但转瞬间汽车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去梦庄集上买了两兜绿豆糕又约了二斤八件儿,放在前车筐提兜里,在人群里马秀琴熘熘达达,走向北面排房时,她想起了杨书香的心爱之物,赶忙支棱起耳朵聆听,随后她左看右看,袜子摊前倒是货不少,只是长筒的居多。
又转悠着去了趟西面,没在集上看到听到外贸喊喇叭的,心灰意冷之下推着车子又返回到北面的门脸房,在那买了一大兜烧纸,眼瞅着就快到清明了,她想,得抽空儿把烧纸砸出来,省得到时候忙,抓瞎。
马秀琴骑着车顺着梦庄的公路往小道上走,两旁的庄稼已经返青长了一卡多长,树也渐绿,十来分钟左右可就到了岔口——往西面坡下望去,除了近处的坟头,防空洞西面的祖坟清晰可见,一一落在马秀琴的眼里。
往年都是在家烧纸,今年嘛,到时候连爷奶的坟也一起给上了吧,表表心意不白疼自己一场,也好让老人家泉下有知,保佑爹娘、保佑家人、保佑孙女一家老小平平安安。
奶罩和内裤是柴文广和柴龙爷俩走车时从紧北边捎过来的,都是二道贩子由老苏那边倒腾过来的,听许小莺和沉怡讲这边没有,挺时髦的,被撺掇着马秀琴就要了两件,当然,这尺寸她没好意思讲出来,她觉得差不多就行。
“小妹的也给挑好了。”
沉怡摆弄着许小莺的黑色蕾丝奶罩和同样颜色的三紧式内裤上下翻看,跟马秀琴说话时,眼里一片精光。
许小莺的手里也拿了件绿色胸罩,而后又举起裤衩给马秀琴展示,巴掌大小,看得马秀琴一阵心惊肉跳。
这么小?屁股咋穿进去?“米色的,大罩杯!”
沉怡见马秀琴在那愣神,拉住了她的手把姑奶奶的奶罩递到她的手里。
看着手里软绵绵的物事,马秀琴的心里一阵欣喜又一阵紧张,好在提前都跟老爷们把话说了,要不然,她可不敢穿这么露骨的内衣给贾景林看,还不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