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乎寻常的言行吸引人们的关注。」亚历山大端起酒杯,片刻后看着杯底的酒渣,皱着眉头放下杯子。而另一边,几个看上去像是贵族子弟的年轻人向佩拉约招招手。修士就推辞掉了有人要他喝一杯的邀请走了过去,很凑巧这几个人坐在离亚历山大不远地方。「修士,如果你肯认真的使用你的智慧,也许我们就能看到一位真正的修士的出现,而不是那些只会对女王逢迎拍马的马屁精。」一个看上去衣着考究颇有身份的中年人有些没好气的把一杯酒推到佩拉约面前。「你知道吗,昨天在宫廷上,维罗娜·阿尔帕依和唐·巴维两位公爵当着女王的面吵了一架,关于是否要对贵族的财产和田地进行清点和统计,改革税收制度……这怎么能被允许?这是整个卡斯蒂利亚所有贵族的权力和尊严!即便是君主也不能随意践踏!」「哦是吗,那可太糟糕了,」佩拉约说着将酒一口喝干,然后把杯子推到旁边一人面前示意他给满上,「不过这不稀奇,你知道吗?我和那位女公爵见过,也和她深谈过,她很有雄心壮志,但是她还是太嫩了些。」「到底只是女王扶起来的一个寡妇。」另一个年轻人轻笑道,「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女王当一只忠实的母狗。土地和财富,是每个贵族应有的权力,我们向国王支付税收以表示效忠,接受女王的征召作为义务。一个女人,怎么会懂得这种荣耀?」「女王被那个女人蒙蔽了。」中年人的表情比年轻人还要激动,他用力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她居然同意了维罗娜的要求……这简直是尼禄的行径!」「可是我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佩拉约换了个姿势,「女王要保卫王国的安全,因此必须用大量的金钱来组建军队,如果女王不向贵族征税,那她只能去剥削那些农夫……可他们有什么呢?一无所有。他们一年到头都在田地里耕作,自己却只能得到极少的,只够果腹的食物。」他指了指杯子里的酒水:「这些酒,也是由农夫们种出的粮食酿造的。如果女王向他们征收过高的税赋,那农夫们就只能放弃田地,逃往他出,那样就没有人耕种土地,军队就没有粮食,国库空空如也,然后南方的魔族们就会蜂拥而至,拆掉我们的每一座城堡……」「可她在破坏整个卡斯蒂利亚贵族的荣誉!女王随意地贬黜贵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切必须做出改变。遵循传统和法则,任何破坏者都将是全体贵族的敌人!」亚历山大仔细听着,他没想到随便认识了个人,却听到了这么些东西。在卡斯蒂利亚宫廷里,唐·巴维公爵和维罗娜公爵一样是两个颇为特殊的人物。他们都在卡斯蒂利亚宫廷里有着巨大的影响,同样他们都是女王最为依仗的大臣。但作为安达卢西亚女公爵的维罗娜,是女王提拔的新贵和心腹爱将,因为十三年前在南方率领王军以少胜多,击败魔族联军而名声大振,外号「伊比利亚的女熙德」。女王在收复失地战争中的所有战果,几乎都是这位女公爵打下的。发··新··地··址和大部分新锐贵族一样,她只有一个贵族的封号,而没有实际的封地,只有几座庄园和豪宅,每年从宫廷支取丰厚的年金。因此她必须站在女王这一边,坚定地支持她的政策。而莱昂公爵唐·巴维则不同。作为卡斯蒂利亚北方最大的贵族,恩里克最大的支持者之一,他却在继承人之战中做出了他一生中最冒险也是回来看回报最大的一次选择,为命悬一线的伊莎贝拉给予了有力的支持。
他的选择最终得到了回报。恩里克被迫宣布废除胡安娜的王位继承权,而后伊莎贝拉登上宝座。对于唐巴维在关键时刻对他她的支持,女王也表现出了足够的感激之情。可随着女王对卡斯蒂利亚的改革逐步推进,他们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谁也不知道这个火药桶究竟什么时候会被点燃。「但维罗娜公爵还是很不错的。」这时,旁边另一个似乎是商人的年轻人站起来,一边摇着脑袋一边摇着手里的酒瓮:「她一直在向女王建言,鼓励卡斯蒂利亚的商业,你看现在的巴伦西亚,比以前繁华了多少倍?这些是女王的功绩,也是那位女公爵的!何况她还是抵抗魔族的战争英雄,你们怎么能这么侮辱她?」「算了吧!」佩拉约桌上的年轻人愤怒地站起来,「天知道那个女公爵是不是朝着魔族军队岔开腿,让他们每个人把她cao一遍来换取他们的撤军?」「不许你侮辱维罗娜公爵!」拿着酒瓮的人突然大吼一声,朝着对方扑了过去,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手里那个泥质酒瓮已经稳准狠的砸在对方脑门上,随着酒瓮破裂,酒水四溅,那个被砸的家伙也跟着一头鲜血直挺挺的栽了下去。人们先一呆,然后四周突然爆发起了一片呐喊!一场典型的酒馆大乱斗开始了!打碎的酒坛,推翻的桌椅,男人的吼叫,女人的尖号,一时间所有人都卷进了这场没几个人知道究竟怎么就发生的打斗中,甚至连原本闷声闷气兑水的酒馆老板,都顺手把刚用完的空水罐砸在了一个恰好滚到旁边的倒霉蛋头上。亚历山大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帮刚刚还高谈阔论的贵族转眼就挥起了拳头。不愧是卡斯蒂利亚,民风彪悍!突然,那个不幸被卷入其中的佩拉约被撞倒了亚历山大的桌角上。来自后腰的痛击让他痛的弯下腰来,另一个家伙则扬起手里的凳子,朝着看戏的亚历山大砸了过来!没等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