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房间里依然灯火通明,让人一听就会面红耳赤的声音被完美隔绝在室内,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时间和空间。
渡过了最初被开拓后穴的不适感,接踵而至的就只剩下欢愉,还没等路明非怎么刺激他体内的敏感点,快感已经裹挟着恺撒攀上了巅峰,再之后更一发不可收拾。路明非也说到做到,完全不留情面,即便是在他因为后穴高潮而颤抖失神的时候,也不肯停下顶腰抽送的动作。
被无形的壁障困住的镰鼬们依然忠实地向主人传递密闭空间里的每一处声响,肉体碰撞的声音,每一次阴茎从他体内抽出又顶入的声音,还有他自己的喘息和呻吟。不知道他此刻的脸和声音哪一个显得更淫荡,唯独确定的是这样下去他明天甚至会说不出话来。
即便没有那些下流的话语和赤裸的调情,恺撒给出的回应也足够火热的了,从压抑的喘息到不再克制的呻吟,身体被顶弄和刺激得发抖还是紧紧缠住自己,这还是高傲的爱人的舞蹈,金色的大门在他眼前开启,少女们穿着轻薄的纱衣翩翩起舞,王座上流下的血蔓延到玉石台阶之下这是灵视!
他双腿发软,几欲跪倒,但他这是在跪谁?跪那王座上已经陨落的王,还是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
零在旁边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与此同时那股威压消失了,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被另外一个人的气场所抵消。
那张精致的稚气的脸上笑意更深,男孩轻启双唇。
“杂种”
这是个恶毒的字眼,但出现在这里是不一样的。不是气急败坏的诅咒,不是处心积虑的恶语,甚至也不是贬低意味的嘲讽。尽管没有出声,恺撒已经能设想到男孩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笑意,就像在说“今天的月亮是圆的”和“我刚吃了披萨”那样,纯粹陈述意味的确定话语,不带一丝感情,更不要说敌意。
零更加用力地拉着他向后一步,同时自己站到他身前,以他们的身高差来说她不可能挡住一个这么高的男人,这就是路明非说的照顾吗?但男孩真的转移了视线,这让恺撒压抑的感受暂时得到了缓解。他也没错过男孩和零的对视,以及仿佛伴着风飘进他耳朵里的那句“傻姑娘”,带着微不可察的温柔。
“没关系的哥哥,你想做的事,一定能成功。”
男孩收回目光,望着路明非的眼神又深沉了几分。
男人木然地伸出手,居然是一个用力,直插入男孩的胸膛。鲜血汩汩流淌而出,沿着路明非的手腕滴下,又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绕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如同生长的藤蔓。
“对不起…对不起…”
路明非垂下头,不断重复着道歉的话语。男孩也垂下头去,和他的额头相抵。
“没关系的哥哥,被爱的人会长出血肉,所以我不怕的,不管是你取走我的血还是我的肉,哪怕我只剩下一副骨架,都没关系,因为还有你爱着我啊。”
短暂的沉默后路明非抽出了插进男孩胸膛的手,同时再次用那柄黑色的长枪把男孩的身体钉在十字架上。他踉跄着跪地,手臂上的红色血液绽开花朵,他一动不动,只留下喉间的一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