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森冷笑一声,又拿出一支飞镖,眯着眼掷了出去:你不是我未婚妻吗,我阻止你和别的男人度蜜月不是非常正常?你又发什么病啊?柯晚璎简直要抓狂,你自己不顺心就要所有人都不顺心是吧?你上次不都见到了吗,纪怀序对那个齐筝是个什么态度,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这段时间又是寒假,连他人我都不怎么找得到,好不容易计划好用工作原因把他骗过去和我单独相处,你别告诉我你想搅黄我的计划?!夏念森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柯晚璎:你挺搞笑的柯晚璎,跟条狗一样讨好那个姓纪的,他那种乡巴佬穷光蛋被你供得舒舒服服,你是不是还特有成就感?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少来我这当爹。柯晚璎轻蔑地打量夏念森,反客为主地嗤笑,是不是破防啦?是不是以为在背后搞点不痛不痒的小动作人家就会来找你?这都多久了?七八天了吧?你得逞了吗?还教育我呢,我看你就是自己不痛快非得让别人都跟你一样不痛快!嘶突然被夏念森捏住肩膀,柯晚璎吃痛地叫出了声。露白岛你是去不成了,但你再多说一句,露白海里的鱼就可以尝尝你的味道了。夏念森阴寒的声音贴着柯晚璎的耳边擦过,引起她一阵寒颤。她用力推开他,对于刚才的威胁心有余悸。因为他知道这人比她没有道德得多,什么疯事都干得出来。其实夏念森刚才的话也不无道理,尤其如今夏念森对齐筝的态度几乎直接决定了她和纪怀序的结果。于是柯晚璎心念一转,突然对着拿起外套准备离开的他说道:谁愿意做什么舔狗,但对于最想得到的东西谁也不可能放弃。既然正常的方法不行,你有没有想过把利益摆在面前,让他们自己选择?夏念森脚步顿停,柯晚璎向着他的背影靠近,说出的话仿佛蛊惑:这次露白岛之行,多加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勿忘(一):骑士的公主和公主的骑士齐筝对照着柯晚璎给自己发来的地址来到码头的时候,太阳正悬在头顶正上方,冬日的暖阳没有那么灼人,却也叫她有些睁不开眼。水面很平静,几乎没有浪声,空中却依旧飘散着咸腥味,让齐筝不自觉作呕。因为担心夏念森的爪子伸得更长,齐筝这几天在施琅工作室里工作的时候,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珍惜,回家后又为了在已经涨到十万粉的账号上稳定产出,而额外查找素材写剧本,每天能真正沾枕头睡觉的时间不足五个小时。她脑袋晕嘴里苦,是生病的前兆,但她还是因为柯晚璎发来的那句我给你解决你现在的麻烦来到了这里。但她终究还是高估了柯晚璎的善意,因为此时她正在一搜游艇的甲板上朝她挥手,而她身边坐着的竟是夏念森。夏念森整个人都仰面靠在躺椅上,戴着副墨镜看不清神色,对身边发生的事似乎毫不关心。出于礼貌,齐筝并没有直接离开,但这个距离也实在不好谈话,于是她本想直接打字告诉柯晚璎她先走了,但柯晚璎却直接弹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齐筝接通,看向不远处两人所在的方向:喂。我说齐筝你快过来啊,怎么停下了?船快出发了。我事先不知道要出海,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什么其他人?他们可不是其他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呐,这个道理你都不懂?齐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心里的这股排斥和厌烦,因为这样的情绪与她原本想做的事根本就是背道而驰。但她现在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更没有敷衍这些人的兴趣。她刚要张嘴婉拒,身侧却突然投下了一道阴影,引得她侧头看去。一看便顿住了身形。纪怀序同样看着她,两人从对视的那一刻起,都瞬间明白了今天的碰面并非偶然。坐在船头甲板的两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柯晚璎嘴角的笑容渐渐有些冷,但仍旧沉住气,直到身侧的夏念森问了一句:你是自虐狂吗?看到他俩站一起你满意了?夏念森的愠怒或许就要在下一秒爆发,但柯晚璎却没去在乎:既然打算做就不要在这埋怨别人,忍不了你就拱手让人吧,我不拦你。夏念森原本都要起身了,被这句话硬生生又逼着坐了回去,没好气道:如果这次没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我会找你算账。柯晚璎心中对夏念森这种喜欢迁怒人的行为鄙夷得很,却没忘了现在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她将刚才刻意掐断的电话又打了回去。齐筝手中一震,还是接起。人到齐了,快上来吧。大家都是朋友,有误会就得解开,皆大欢喜才好。挂了电话,齐筝还没抬头,纪怀序温和轻柔的声音就钻进了她的耳朵:走吧,就算这次不去,还会有下次。起码这次直到现在,依然处于文明人的范畴。齐筝当然知道纪怀序说的是对的,有的人招惹上了就注定会惹上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