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吗?”
客人又将目光移向那幅照片,平静地说道:“扼断情分最好的方式,是从抹掉痕迹开始。”
何美萍不明所以。
“你可以慢慢考虑,明天会有人联系你的。”客人对她柔和地笑笑,把支票放在桌子上,便走出了店里,撑开伞,融入茫茫夜se中。
何美萍从此没再见过这个nv人。
“你的头发呢?”后视镜里的高奚悠闲地欣赏窗外的风景,高且心里只有gu油然而生的不妙。
“我刚才去了理发店,自然是剪掉了。”
“有必要吗?”
“有啊,分手了剪头发是传统。”
高且不敢问下去,只道:“你到底要盘多少家店,连s击馆你都不放过,还有,你之前说要把武馆改成什么,澡堂?大小姐,你的钱都是用来扔水里的吗,港人喜欢大澡堂子泡澡吗?”
“我向你买那无人问津的老武馆你不好吗,分明你也不用心经营。”
“……我现在这不是正给你当司机吗?分身乏术。”高且咬牙道。
“不做洗澡堂的话那做什么呢?糖水铺,还是烧鸭店?”
“总之就是不和武馆有一丁点关系是吧?”
“是。”
“……连个念想都不留?”
“有句话叫,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是文盲。”
“开你的车吧。”
高且转动方向盘,驶入庄园的主路,又叹了一口气:“你爸今天回来。”
“嗯,明天就是除夕,他也该出现了。”
“我感觉他是去治眼睛了。”
“我也没想让他真的失明。”
“那你为什么多此一举?”
高奚轻笑:“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高且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高奚回到别墅,连姨婆准备的宵夜都没吃,就直奔卧室睡觉,一副山崩地裂都与她无关样子。
她实在太累了。
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整理出所有跟他有过回忆的地方,再一个个收购、抹掉痕迹。每到一处,记忆如同跗骨之蛆苏醒,啃噬残存的理智,抵御不了风霜刀剑,ai得无可指望,接下来只有轻声别离了。
憎恨他的时候已经bai慕他的时候要长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