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微妙。李妙妙嘴巴微张,顺口就想说没事,你不来我还能再吃会。话到嘴边,感觉很破坏气氛,改口道:“那咱们能改天吗?”萧衔知道她这句话在指什么,他轻轻捏着李妙妙的下巴,拇指暧昧的摩挲着。笑着回道:“不能。”一听到这句话,李妙妙眼睫颤了颤,把视线投到萧衔拿酒的手上,只要喝下这杯酒她不怕别的,就怕疼。算了,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挺直腰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来吧,喝了它。”见她一副跟你拼了的神情,萧衔敛起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夫人这般模样,好像是我强迫你一般,既然夫人不愿意,为夫可以等的。”都是老对手了,李妙妙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装可怜博同情。她瘪了下嘴,从他手上拿走一杯酒,主动挽上他的手臂与他交换。“今天咱俩成亲,就别装了,天天都想勾引我,这时候说愿意等,我头发丝都不信你哦。”闻言,萧衔勾唇,颇为无奈的说:“夫人这般懂我,真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瞧他若有所思,李妙妙赶紧提议:“那你一会轻点,我怕疼。”这话一出,萧衔有些哭笑不得,他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夫人是觉得我不行?”“啊?”李妙妙正打算喝酒,被他这句话打断了,清澈的双眸望着他,懵懵的回了句:“我没说你不行啊。”“夫人那句话,相当于是在说为夫不行。”“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李妙妙觉得他在玩文字游戏。“那夫人觉得为夫行不行?”“你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啊。”“夫人试试就知道了。” 夫人,该回神了喝下合卺酒,萧衔拿走她手上的酒杯,李妙妙一直暗中注意着他。嘴上说着:“试试就试试。”心里多少有点慌张。闻言,萧衔轻笑了一下,他把酒杯放到桌上,稍微远离了那对正在燃烧中的红烛。看他拿了一盆水过去,李妙妙双眸微敛,正在想他要做什么。就见他靠近自己,挽起衣袖,伸手将头上的珠钗一根根拿掉,再将挽在后面的头发解开,以手带梳。五指从头顶往后脑勺滑,他的动作轻柔,惊的头皮泛起一股痒麻。他靠的太近,李妙妙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和浓浓的酒气,忍着头皮的舒适,她轻声说道:“你喝了酒,洗漱一下早点睡吧,我自己来就好。”
萧衔的指尖从发尾滑出,看着手上三根掉发,他从容地把头发裹成一个小结放到床头柜。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放到水盆里面打湿,挑起女子的下巴,从额头开始一点点的擦拭,他擦的很认真,不让李妙妙脸上有一点胭脂痕迹。面面相觑,萧衔温润的眼神格外炙热,李妙妙被他盯着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眼珠往旁边斜去,就听他用淡然的语气问:“夫人不喜欢?”说话时,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李妙妙的下巴,后者感觉喉咙有点痒,她咽了咽口水,老实回答。“喜欢,但我可以自己来,你不必如此的。”萧衔一向会挑重点,他只抓住前面两个字,“夫人喜欢就好。”说完,不给李妙妙反驳的机会,不仅给她把脸上的胭脂卸掉,还给她的唇上再补上了一层口脂。再把她的双手一根根擦拭干净。李妙妙感觉自己被伺候的像个千金小姐一样,可能山猪吃不来细米糠吧。她很是别扭,相当不习惯。萧衔端着水盆离开,走之前他对李妙妙说:“夫人今天累着了,你上去躺着,我等下过来给你按摩。”一听到这句话,李妙妙脸更热了。她乖乖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她脱到只剩下里衣,随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本来床上要放一个寓意多子多福的瓜果,萧衔觉得碍事,没允许他们放。李妙妙侧躺着,面朝里背朝外。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她紧张到脑门汗都出来了。萧衔褪去喜服,他吹熄了其他蜡烛,只留下了桌上那一对高红蜡烛。掀开帘子,看到那颗露出的脑袋上,漂亮的耳朵红透,他嘴角噙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紧张的跟小兔子一样,还要装作不怕。李妙妙竖起耳朵听,当那双大手放在肩膀上,她打一个冷颤,放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打嘴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真刀真枪说不怕是假的。她生怕萧衔扑上来,全身紧绷。萧衔为了缓解她的紧张,竟也真的替她按摩,因她身体绷紧,他按摩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肌肉很僵硬。“夫人,你在害怕。”李妙妙哪能接受他的挑衅,立马反驳:“我没有。”“那你放松一些,我按不动了。”“哦”,李妙妙沉了口气,见他真的只是在按摩,慢慢放松了身体,软乎乎地问:“这样呢?”瞧她如此乖巧,萧衔眼中闪过一抹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