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也好早些休息,缓缓路途疲累。”
孟冠白询问地看向几位好友,“是要现在用餐,还是出去逛逛?外面客栈、茶楼不少,也有戏院、乐坊,若你们想去看看,我们也可以去外面吃晚食。”他倒是乐意出去的,他已是许久没来明州府了,前次来,他还是不满十岁的小萝卜头呢,这边生意多是大哥处理,他听大哥同大嫂聊天时提起过,早就有兴趣了。
不过以他的了解,他觉得几位好友现在不一定愿意出门。
果然,虽然丘逸晨几乎是立马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他年龄小又好热闹,自然是感兴趣的。可其他四人俱是神色不动。
谢景行道:“明日再去吧,已是黄昏了,出去逛也无甚看头,时间也短,还是早早休息恢复精力才好。”
另外三人赞同点头。
孟冠白和丘逸晨只能收了心思,算了,明日出去也一样。
六人用过晚饭不提。
几人非同一般的熟悉,用完饭后,自然也多不费时间闲聊,平日常在一处,哪里有这许多话交谈,大家伙很是自然地回了房间休息。
谢景行的房间在最里头,寇准规在中间,萧南寻的房间则是最靠近院子院门的那间,房间正对面是一面院墙,右侧则是两间偏房,里面并无人居住。
萧南寻和寇准规依次进房,谢景行多走了几步也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位二八年华的侍女候着,想要过来服侍他歇息,可谢景行并不习惯有人伺候,便偏身避过了她想要过来为他脱衣的动作,“你回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人服侍。”
侍女看他眼色清正,神色平常,不像是不满意她的模样,只是单纯不想她帮忙,也不做强求,福身行礼后退出了房间,顺便帮他带上了屋门。
剩下自己一人,谢景行才去将行李收拾好,收拾妥当后躺去了床上,今日已是八月初三,乡试首场考试时间是八月初九,不过得提前一日入场,也就是说他们还能空闲四天。
每一场中途可以回来休息一晚,顺便缓解身体疲惫,不过第二日又需赶早入场,连考九日,也不知贡院里的号舍是个什么情形。
他前几次参加的考试都是在一间间考棚里,考棚极大,可以容下不少人,虽然学子与学子之间只有三尺的距离,可他们在里头只需要待一日,晚间便出来了,不需要在里间睡觉。
可乡试却不一样,足足要在贡院里呆足九天七夜,每个学子一间号舍,吃、喝、睡、写试卷都在里头,以往还觉得自己的身高很是满意,可临到考试倒却希望号舍能宽大些,最好也能高一点,不然他的体格不知得多难熬。
不过想这么多也无用,既来之则安之,自己选择的要考试,就算号舍情况不好,也只能坚持。
想东想西的,谢景行不多时就迷迷糊糊,又过了几息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第145章
就算已是临近乡试的紧要关头,谢景行也没有打破自己的作息规律,按时起床,先打过两遍八段锦强身健体,又将在大学时选修课学到的太极八卦掌练了一遍。
十几岁之后日日练习,他早已烂熟于心,心无杂念,很快便是近一个时辰过去。
他起得早,早晨天气微凉,不过毕竟是在古代,他总不能打赤膊,就算只着一层单衣,也是长袖长裤,他打完时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
院子外早有侍从守候一旁,比谢景行起得还更早,看见他在院子里晨起锻炼,便吩咐人去准备了热水,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见他要往房里走,很快抬了几大桶热水进来,方便谢景行洗漱。
谢景行沐浴时还在想,难怪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平日里他锻炼完自己去打水倒也觉得不觉得如何,可有人帮忙他才觉得确实方便不少,不过他也只是叹息一声,反正就这几日功夫,日后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沐浴才过一半,院子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大嗓门,孟冠白和丘逸晨两人是边说话边进的院子,声音之大连淅淅沥沥的水声也挡不住,“谢兄、寇兄、萧兄,快起了,我们今日去外面吃早食。”
很快旁边房间的大门被敲得哗哗作响,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很是清晰,萧南寻无奈道:“听到了,不用这么大声音。”
寇准规的声音也响起,“我欲在房间温习功课,你们自去吧。”
谢景行觉得以孟冠白和丘逸晨的性子绝不会放寇准规一人在家,果不其然,孟冠白劝说的声音响起,“只剩四日了,再看又能记住多少,劳逸结合方为读书之道,乡试时你得动多久的脑子,现在不让你脑子休息休息,到时它要是歇工,你不就傻眼了。”
就算随着谢景行用功学习了几年,孟冠白勤勉不少,可他还是一直坚持着劳逸结合的读书习惯,在府学中时被谢景行几人影响,他是极为认真的。
不过离了府学,他却会放松不少,往日从府学回去孟家,他只会同侍从在家里或外面消遣。
知道他后来知道了谢景行有一个每日时间规划,被谢景行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