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连家经营不善,他也想过要帮连家的。可他的提议,直接被卓贾诩抹杀在了摇篮里。因为觉得愧疚,所以不敢去面对连萤,那段时间他总躲着她。如果是白念生,做得肯定比他要好吧。所以他输给白念生,是情理之中的事。卓轻风看了看病房的方向,最终放弃了坚持,把自己买来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并对白念生说道,“那你帮我把这些东西给她吧。”白念生没应声。卓轻风还是说了一句,“谢谢。”说完他转身离开。白念生顺手就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谁稀罕似的。他回到病房,连萤正在吃水果,看他进来,就问了一句,“刚刚是谁啊?”“没谁啊,问路的。”白念生随口一扯。连萤,“……”臭小子说谎的时候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她也没追问,反正她也不关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卓轻风在她这里,和路边的甲乙丙丁没什么区别。再提及,已是连名带姓。陆砚臣准点来接扶软,分秒不差的那种。这是两人约定的时间,多一秒都不行。连萤有些舍不得扶软,主要是住院太无聊了。她本来没事了,是白念生不让她出院,非要她留在医院再观察一天。谁懂啊,憋死她了。扶软看出了连萤的不舍,便试图跟陆砚臣商量。只是还没开口,就被陆砚臣否定了,“你答应了下午陪我的。”扶软,“……”连萤酸了,“一天二十四小时软姐二十小时都陪着你这还不够?”“不够。”陆砚臣回答得肯定,“我巴不得是二十四小时,少一秒都不行。”连萤,“……”她看向扶软,幽幽的问,“软姐,你不觉得他很变态吗?”扶软干咳了一声,说,“没有,我觉得还挺可爱的。”因为她也是这种人,只不过她的表达比较含蓄,不似陆砚臣那般明目张胆。连萤再次无语凝噎,觉得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医院停车场,卓轻风坐进车里后,迟迟没有说自己要去那里。裴蕾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家老板,总觉得他和平时有些不同。好像……在心里下了一场狂风暴雨。她到是没催,就这样安静的等着,不干扰他,但又切切实实的陪着他。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裴秘书。”“在的卓总,有事请吩咐。”裴蕾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应着他。“把下午的应酬都推了吧。”卓轻风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好。”裴蕾应允,又问,“那卓总现在要去哪里?”卓轻风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喝酒。”裴蕾立马帮着查询附近可以喝酒的地方,并按照卓轻风的喜好给他挑选了一个环境不错,又符合他消费水平的酒吧。因为是中午,酒吧刚开业,几乎没什么人。卓轻风一个人坐在卡座里点了两瓶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顿了顿,叫裴蕾,“你陪我喝。”“卓总,我一会儿还得送你回家,不能喝酒。”裴蕾对待工作一向都很认真,也是个十分称职的秘书,会把老板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老板想喝酒,那她肯定得负责把老板送回家,所以她不能喝酒,但她可以陪着他。卓轻风到也没为难裴蕾,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人在心里有事的时候喝酒,总是醉得很快。
等裴蕾扶着他出酒吧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她努力不让卓轻风被淋湿,将他扶到车上后,自己身上反而湿了一大片。裴蕾顾不上自己,坐进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开车送卓轻风回酒店。深秋初冬的雨总是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暖意。车里虽然开着暖气,但开的却是卓轻风喜欢的温度。男人和女人对温度的适应是有差别的。卓轻风的要求是22度。这是她任职 :命运开了一个玩笑作为卓轻风的秘书,她时常做这些事。可能第一次做的时候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时间久了,她的心就麻木了。本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可在松开他皮带的时候,脑子里不免闪过了那一晚的旖旎画面。正在解他皮带的手,忽然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甚至都不敢再直视他的腰部……明明卓轻风睡得很沉的,她自己的心却乱了。最后这皮带到底是没有松开,裴蕾直接把被子盖在了卓轻风身上,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脸,出了卧室去给卓轻风煮醒酒汤。她对卓轻风的喜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的醒酒汤,也知道他喝醉后酒品很好,不吵也不闹,只会睡一觉。还知道他喝酒后半夜会口渴,所以她会提前把醒酒汤放凉到他喜欢的温度后装在保温杯里,放在床头他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做完这些还不够,她还得在外面守着,怕卓轻风还有需求。早上裴蕾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床毯子。她有些困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淋了点雨,着凉了。从沙发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顿时清醒了一半。十点了!她睡过头了!裴蕾急急忙忙的去卓轻风的卧室,发现卧室里早已空无一人。她正要给卓轻风打电话,便发现他留在桌子上的便条。【裴秘书,你感冒了,给你批一天假,好好休息。】感冒了?裴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些发烫,但卓总是怎么知道的?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