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至于还没说完,就人一晃,就要摔下去。程迟雨忙去拉他,但是没能完全拉住,两个人一起摔回了草地上。此情此景大概是有些荒谬,喻安宵躺着没有着急起身,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侧过头就看见程迟雨的脸。程迟雨的眼神从他的眼睛滑到他的嘴唇上,有些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日光太过耀眼,加上酒精作用,喻安宵真的有些看不清,只见程迟雨一动不动,还凑近了些,问他:“你也喝醉了?”程迟雨骤然屏住了呼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但是酒精上头的喻老师变得话有些多,没听见他说话,还要再问一次,甚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程迟雨抓住放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亲了一下他的手腕。 想吻你(一更)喻安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反正是被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的。他觉得脑袋有点重,坐起来缓了缓,觉得门外的声音非常耳熟。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蒋总骂骂咧咧的,那阵在梦中飘飘忽忽的声音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哐当落了地。蒋煦看见他出来,声音戛然而止,说:“醒了?”喻安宵点点头,看见蒋娇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这间屋子里竟然待了不少的人。“你刚刚在骂人吗?我在梦里都听到了。”喻安宵靠在门边,声音还有些像没睡醒。蒋煦哼了一声,说:“这次出行本来也没带酒,这瓶伪装的酒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在查案。”喻安宵笑道:“又不是毒药,有必要兴师动众的吗?”他一侧脸,就看见程迟雨的委屈脸,奇怪道:“他刚刚在骂你?”程迟雨憋屈道:“除了我,他还能骂谁。”喻安宵稍稍正色些,说:“又不是他的错,干嘛骂他。”蒋煦嘿了一声,说:“我刚刚是在说这件事吗!我是说,大下午的这么热,怎么不早点把你带回来,还在草地上睡了那么久,中暑了怎么办!”程迟雨说:“骂的不是我吗?”蒋煦一甩手,“不想跟你说话!”程迟雨顺势躲到喻安宵身后,说:“我也不想和你说话。”蒋娇龙凑近了,笑嘻嘻地说:“好了好了别吵了,这件事归根到底,是蒋煦的错,大家都不要吵了。”蒋煦啊了一声,怒道:“蒋娇龙,滚一边玩去。”蒋娇龙哎了声,说:“听我说嘛,这瓶酒呢,是我调的,本来是想献给我亲爱的小叔,可是你拒绝我啊,我就只好塞进背包里了。”眼见蒋煦要反驳,蒋娇龙立刻做出了制止他说话的动作,继续说:“主要是这样的,如果我亲爱的小叔不拒绝我,那这瓶酒就不会被喻老师误喝,也就不会险些中暑。”
柴舫看了半天热闹,一见蒋娇龙有话要说,立刻跟了上去,非常捧场地给她鼓掌。“你哪来的歪理!想害我你还有理了!”蒋煦觉得自己站在了全世界的对立面。蒋娇龙理直气壮道:“我逻辑上没有问题吧。”柴舫立刻道:“青天大老爷!”蒋煦看见这群人就烦,拂袖而去。毕竟蒋总也是出于好心,喻安宵跟上去安抚,笑说:“感谢蒋总记挂,那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蒋煦哼了一声,“刚刚不替我说话,请你家小鬼吃饭去。”喻安宵笑说:“他们是小孩子,不要理他们。”“小孩子,哼,免死金牌是吧。”蒋煦有些认命了。他们这边刚走开,几个不算小的“小孩子”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特指蒋娇龙,和总是学她动作的柴舫。蒋娇龙一拍程迟雨的后背,一脸八卦之色,说:“你说实话,那瓶酒是你看着我放进去的,真不是你给喻老师的?”程迟雨震惊,说:“我是那种人吗?”柴舫的恋爱脑清醒了一瞬,说:“就是,他怎么会干这种事。”最强歪理大师蒋娇龙又开始分析了,“你别装了,大家都能看出来好吧,你小子,连喻老师都敢觊觎,你不害怕啊?”柴舫啊了一声,“什么意思!”没人理他,程迟雨说:“害怕什么?”蒋娇龙说:“就是那次跟你合谋骗他的事情,你不知道啊,当时他不知道怎么发现了,问我怎么回事,吓死我了,和平常一点也不一样,要不是我嘴巴严,就给你抖出去了。”程迟雨抿了抿嘴,也回想起了那个难忘的夜晚,没有说话。如今回想起来,他竟然觉得某种冲动远远大于恐惧或者羞愧之类的正常情绪。程迟雨说:“没那么吓人。”“你就嘴硬吧。”蒋娇龙冷哼一声。但是她话头一转,凑过来问:“酒精的效果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帮帮你?”程迟雨皱着眉看她,说:“真不是我。”“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蒋娇龙说,“想要追人,就要舍弃脸面。”程迟雨面无表情道:“早就舍弃了。”蒋娇龙嚯了一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柴舫举手道:“请问,二位,到底在说什么?”几天的旅行时光即将接近尾声,旅行的最后一站是温泉山庄,一行人终于停下脚步,准备好好休息一天,次日傍晚飞回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