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错,算你了解我。”郑迷挠了挠眉毛表情又一丝失望,“其实对你来说这个条件也不难实现,只要你嘴对嘴亲现在这个时刻咱们这一桌除了我之外的人一口,我就以你的名义给全场免单。”“噗——咳。”林别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高司阵先吓得喷了酒。他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听这个条件手里的酒都不对味儿了。“别激动啊。”郑迷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一张纸,意有所指道,“林别也没说要亲你啊。”“哎,酒拿过来了。”路驰一脸幽怨地晃过来把酒往桌腿处一放,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问,“你们干嘛呢?”林别眉梢一挑坏心思上来:“那路驰算不算?”路驰一脸懵:“我,我怎么了?”“‘现在这个时刻’,需要我给你解释这个限定语是什么意思吗?”郑迷说,“他刚才不在这就不算。”林别大失所望,只好看向了其他人。除了路驰和郑迷,他能选择的事实上只有钱诚、张立新和高司阵三个人。首先钱诚就先排除了,他是唯一一个直男,虽然平时跟着大家一起玩但不见得能接受被gay亲嘴。其次是张立新,这人男女不忌玩得比林别还野,亲嘴这件事对他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选他可以说是最优选择。不过此时张立新却极力跟林别使眼色,想必内心还是抗拒的。林别只好放弃。于是他将目光看向身边的高司阵。高司阵没有转过头来,眼神平静地落在面前的酒杯上。他的侧脸被桌下的蓝色灯照着,一半浸在光中一半落在暗处。高考结束之后,高司阵就跟家里就出了柜,所以林别知道他的性取向跟自己一样,不会因为被gay亲了而心理不适。另外林别还记得,高一元旦的时候在班里玩过嘴传纸的游戏,那时他们隔着纸碰到过嘴唇,高司阵对此也没什么抗拒。更何况他俩关系还那么好。所以他,应该可以。“就你了。”林别单腿跪在沙发上,双手捧住高司阵的脸向上抬起,自上而下封住了他的唇。高司阵震惊的眉眼在眼前放大,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林别结束了这个游戏之吻。“哇,牛!”张立新看呆了。其他人也看呆了。林别沾沾自喜问郑迷讨要奖励:“你可没规定时间和要不要伸舌头啊,这样也算吧?你可不许耍赖啊。”“当然。”路驰抿嘴一笑,“你可以立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让他们感谢感谢你做出的奉献。”“切。”林别轻笑一声,倒了一杯酒,扶着栏杆往下喊,“今天我生日敬大家一杯,另外今天大家随意消费,都挂我账上。”“老板大气!”
“真牛逼。”“生日快乐啊。”“谢谢,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此起彼伏的祝福飘上来,酒吧里的气氛顿时达到高/潮。“谢谢,谢谢大家!”林别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大家喝好。”在不被人注意的一处,高司阵双手扶着膝盖,呼吸紊乱,耳尖发红。“是不是得谢谢我。”郑迷推给他一杯酒,笑得神秘。高司阵夺过酒来猛灌了一口。林别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搂着高司阵的肩膀揶揄道:“不至于吧,恶心了?高中的时候咱俩不是亲过吗,你忘了?”张立新震惊:“我靠,你们俩这么早熟?”林别瞥了他一眼:“玩游戏。”张立新发现了华点,立刻点破:“上一次亲是玩游戏,这一次亲也是玩游戏诶。”“喝你的酒吧。”林别说。他给自己杯里重新倒满,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高司阵,冲大家说:“今天我正式迈入三十大关,人生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单独感谢一下钱诚,我的学长,当年如果不是他建议我去给杂志投稿也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所以我很敬重你,再就是其他人,有你们陪我疯陪我玩人生多了很多的乐趣,也非常感谢你们,来大家一起陪我喝一杯。”林别做表率先喝完了,其他人纷纷跟上。林别开始喝酒前就把外套脱了,里面的衬衫扣子解开三颗,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四处逸散,白花花的胸膛闪了高司阵一眼。莫名地烦躁。高司阵喝完之后拿开林别一直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略带嫌弃地说:“刚才我应该给钱诚让个座的,这样你就可以面对面‘单独感谢’他了。”“别闹。”林别没在意,笑着推了他一把,指了指,“把那瓶酒递我一下。”作者有话说:高司阵:林别怎么不单独感谢我(对手指)真是许久没见了,过去一年没说的话、没喝的酒全在这场聚会中补了回来。酒局结束。张立新是这哥几个里喝得最凶最狠的一个,此时已经目光涣散,说话都不利索了。路驰有郑迷的限制没喝的太放肆,但也是醉了,无差别攻击桌上的人。高司阵喝得慢也少,肉眼看上去跟来时没什么不同。再就是林别喝得虽然多但是酒品好,靠在高司阵的肩膀上盯着一处,冷不丁哼笑两声。钱诚滴酒没沾,眼神清明地关注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