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酒力低呀,徐怀砚睡觉的时候他们就吆五喝六喝了一圈了,到现在最严重的也只是唱歌对不上歌词,走路歪一下直线,醉的没几个,大多头脑清醒,还行特别理智地数别人的点数比自己大几个。兰乐也拿了一瓶过来像模像样跟他碰个杯:“我现在能提提敏感话题了吗?比如,说个一?”“一个鬼啊,不能!”徐怀砚嗤了一声,起身过去抢了人家的麦,一边灌酒一边唱,本来音乐天赋就不咋地,清醒时开口都能偏到天际,更别说喝了酒之后,嘴里唱的跟屏幕上亮着的一个字也对不上。行吧。兰乐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出去让店员把果酒换成再 醉了兰乐弯了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只是顺口问问,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做题无聊了找你说说话,那哥你回去继续玩儿吧,我复习去了。”
小混蛋。听见对面传来挂断的忙音,兰乐笑骂了一句。再回到包间,徐怀砚还霸占着麦克风不撒手,点的歌全不会,非要跟着嚎两嗓子,手上的果酒就粉的换成了蓝的,脚底下还放了两三个空瓶子,喝得可真不少,也就果酒能让他燥一会儿了。在他旁边卡座上几个哥们喝得四仰八叉眼冒红毛,徐怀砚嚎一声他们就要带头股掌一阵,场子捧得比谁都好。“嘿,怎么果酒都放到几个?”他摸下巴认真思索。有人拉着他的衣摆往离徐怀砚最远的角落指了指:“那儿,瞅瞅。”一看,好家伙,两箱啤的都被他们喝空了。“果酒不解馋,那仨酒鬼投胎你也不是不知道,憋不住偷偷摸摸叫进来喝的,没让砚哥看见,仗义吧?”兰乐耸耸肩:“都行,反正别让他碰到就可以。”酒过不知道多少巡,徐怀砚嗓子嚎哑了,随便动动就会踢倒脚边摆了一顺溜的酒瓶子,果的是他的,啤的是他们的,醉得快要睁不开眼还是不肯放开麦克风,紧紧抱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歪着脑袋,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梦话还是骂人。在场除了兰乐没几个清醒的了,说是清醒其实也没清醒到哪儿去,就是惦记会儿要负责把自己和那个麦霸醉鬼弄回家,留了个接电话打电话的神志,再多的丁点都没有了。按着太阳穴摸出手机,正好时间从22:59跳到23点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已经来不起第二轮了。瞪大眼睛在通话记录里翻找司机的电话,五分钟过去愣是没见着影。兰乐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刚才不小心给删了时,一个备注是谢老板的电话打进来,静音,没声,要不是他正好拿手机看估计都接不到。谢老板是哪个老板,怎么没印象?接起电话喂了声:“这位老板,找我啥事啊?”对面沉默半晌:“兰乐?”“昂。”“我找徐怀砚。”“昂。”兰乐看了眼还在咕咕哝哝的徐怀砚:“徐老板在忙,嗝——你啥事儿 ?”他一个酒嗝酒气都快顺着无线卫星冲到对面去了。“我是谢疏。”哦!谢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