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
「也许……」
真是讨厌的一句话。
「也许,派系斗争已盼到结果。」
「会是什幺原因,教她们不得不派出装备精良的机甲部队呢……」
「……我……好害怕……」
「就像妳对敌兵做的那样……」
她向十数分钟前还和自己一同服侍少将的女人这幺问道。
「妳有好点子了?」
那女人将梳整齐的头髮盘起、扎了个包包头,慢慢地转过身来。她的双眼扫过千代侧躺的裸体,从脚到头,最后停留在那对黑眼睛上。她们俩互相凝视,已无旧日吃醋较劲的味道,而是平淡到让千代不知所措的感觉。千代语气略显焦躁地开了口。
「我讨厌妳。」
千代垂下头,任由阿曼妮雅将她拥入怀中。阿曼妮雅吻了她的头髮,吸了吸手指,然后将沾湿的指头伸向千代私处。可是那只手抖得好厉害,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弄。几度给弄疼以后,千代握住了阿曼妮雅不听使唤的手,一同分担那股巨大的恐惧与悲伤。
「是时候用上了。」
「所以……求求妳……」
「……说说看吧。」
她盯着阿曼妮雅背光显得昏暗的私密处,只用一半思绪去理解她的声音。另一半,则是用在不太容易捕捉到腥味的嗅觉上。慢了许多秒,她才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
「只要让敌方援军目的无法达成,任其隐忧自然爆发就好。对不对?」
「妳认为,敌军有隐忧?」
不要说出来。
哭丧着脸的阿曼妮雅慢慢离开千代,以发抖的双手握紧她的掌心。
「却可以为少将的行动做掩护。」
「也变成……」
「妳肯帮忙的话,就算有个底。」
抱住了她。
千代探出一只手,伏在阿曼妮雅左膝上,边摸边说道:
「在我军实质上已经崩溃的现在,这将是最后的转机。」
那位身材有点抱歉、性技则是十分遗憾的女人──阿曼妮雅坐到她面前,盘起腿,放轻了声音说:
「妳想放弃撤退路线?」
阿曼妮雅靠在她肩膀上,拼命压抑着掉下眼泪。
阿曼妮雅稍稍睁大眼睛。无声无息地撑起身体、把脸凑到她股间的千代,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逕自闻起了还带有微湿的私处。千代好似娇嗔的声音幽幽传来:
「妳能理解我们此行目的吧。」
千代推开了抚摸着头髮的那只手,又恢复到侧躺姿势,拨开浏海之后说:
千代动了动耳朵。
「呼……」
「吵醒少将就不好了。」
渐渐的,变可怜。
「很大的隐忧。」
啜泣与啜泣之间颤抖而出的这句话,和千代心中所想一模一样。那幺,接下来会听到什幺,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千姬的俘虏。」
「现在调动恐怕会被发现。」
「彼此彼此。」
「把我……」
「也许,西方军内部并不安定。」
「这幺想当英雄啊。」
千代回想刚才听见的温柔声音,用她自认为最温柔的动作摸着阿曼妮雅的背。
阿曼妮雅放任千代索然无味的凝视,再将身子挪过去一些,用她不得对方喜爱的声音说:
「那些人,不管投入哪个战线,都发挥不了多少作用。」
「规模不大。」
不要。
「嗯。」
「不要哭。」
我已经不想做了……
别再叫我做这种事情了……
「嗯。」
「前次大战的降兵,千余。」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少将,就好害怕啊……!」
至于现在……她已经搞不懂了。
触摸她的手背,
可是,她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英雄。
「不哭。」
「我会诱导敌军,妳和少将带几个亲信趁乱行动。后面的事情,就拜託妳了。」
「是啊。」
阿曼妮雅背驼得更低,用着千代从没听过的温柔语调缓缓回答:
「厄当那边,还藏一支部队,对吧。」
千代看着讨人厌的女人,
阿曼妮雅犹豫一会,有点担心受怕地将手放到千代的黑色长髮上。她不像某些人害怕黑髮,而是单纯怕这个动作会被千代拒绝。但千代并没有这幺做。既然没被甩开,那幺稍微顺顺髮应该没关係吧。于是她动作细腻地抚摸起千代的黑髮。
「妳知道吧?自由联盟本部派遣援军前来的消息。」
「把我叫到这里来,到底想说什幺?」
「做为中央权力的象徵,规模太大反而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