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萝调教日记（２６）

    到有人肯真正买下她？到保全不了最后的宅邸？还是到把自己介绍出去的母亲死掉？

本上与贫民区那些妓女毫无差别。

    梦里的面具在现实中被揭穿，那是比卖春、比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要痛苦的事情。

    「总算让我找到妳了。」

    她瞥了眼夜景，便拉上窗帘、来到女僕们所在的双人床。

    「拜访就不必了，钱我也不会追回。但是，我有个条件。」

    「是。」

    「不参加晚宴了。全部上床。」

    她熟练地换上欣喜的面具，向女僕道谢后，动作谨慎地推开房门。

    可是，

    拜託了。

    她望看那张充满肥肉的脸庞，听着陌生的名字，想起了和母亲完全不相像的女孩子。

    双方沉默中，只有女僕的吸舔声微弱响起。

    然后消失。

    沙沙……潜伏在月色不及之处的武装女僕纷纷宽衣解带。连同主人身旁的女僕长，六人拥着各自的器具爬上床。

    唉。

    「凯西……」

    「倘若夫人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明日我会再带小女前来拜访。希望您大人大量不予追究……」

    就在女僕长携着一壶媚浆倒向众僕之时──门外忽然传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可是她每天都在想，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幺时候呢？

    红髮女子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步入只有半面月映的房间。

    她对着再也看不见小猫的街道摇摇头，携起女僕的手回到房内。

    不一会儿，女僕长便领着妇人来到床前约三公尺的地方。

    带着几名女僕偷偷北上、变卖财宝买下闹区豪宅、天天设宴邀请政要贵族……即使过了如此胆大包天的一个月，口袋依然颇有余裕。无奈家乡的猫儿们已经开始焦躁不安，要是再不回去照料她们，恐怕会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也说不定。

    「就是这里。主人已在里头等候，请您快点进去吧。」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头肥母猪仍然只想到女儿卖春赚来的钱，而不是女儿受到的伤害吗？

    啊，真想变成乌云。

    「凯西。」

    「……喂！等等！」

    女僕长见妇人呆愣住，装模作样地咳了声，才让妇人动起那张聒噪的大红嘴：

    跟在某个贵族僕从身后走着的红髮女子，眼神空洞地想着那三种一直不肯到来的未来。

    她听着相互交错的两道女声，向女僕长挥了挥手。

    可以的话，她真想告诉自己：慢慢来吧，有的是时间呀。

    她再也无法顾及家族之名，或其它母亲会教诲的狗屁倒灶。倾尽全力撞开那扇隔绝黑色与金色的房门之后，她扯起乱掉的裙襬拔腿就跑。

    「……拜託！请让我见夫人！无论如何都必须向夫人赔罪才行……」

    紧接在中年妇人声音后面的，是带有威吓的喝斥。

    ……虽然并没有那个意思，自己无意间伤了那只小猫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然而现实却是，这是她待在巴黎的最后一天。

    现实，

    「夫、夫人，我乃凯瑟琳之母。由于小女对您做出大大不敬的举动，特地前来向您致歉……」

    凭靠自己卖肉赚来的钱，加上母亲东奔西跑凑来的那一点点零头，这个家虽然少了八成土地，好歹也在破产后撑了六年之久。

    真是令人难过的结果啊。

    红髮女子步伐蹒跚地跑出金主的宅邸，彷彿受惊的幼猫般，就这幺一路跌跌撞撞地摸黑逃走了。

    让我保有最后一点尊严吧。

    她在两名女僕缓慢爱抚下坐起身子，一边从黑暗中审视曝露在月色下的妇人，一边按住在股间磨磨蹭蹭的女僕后颈。

    思及至此，心头又是一阵揪紧。

    大哭一场。

    这下真是什幺也不剩了。

    媚浆由首席女僕接手。女僕长动作优雅地下了床，踏着小碎步来到门口。中年妇人的声音出现断层，想必是因为女僕长光溜溜的身体所致。

    本以为一个月的时间绝对充裕，没想到光是找这只受伤的小猫，就用光了所有时间。更别提小猫还当面逃离自己。

    沉默眺望着从陌生庭院没入同等陌生的街道的那只小猫，阳台上的女人感到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就是这幺令人难过的东西。

    「夫人……！」

    「欢迎、欢迎。」

    现在只希望，对手不是曾经在梦里见过的人。

    儘管这是没落贵族仅剩的一点能耐、为了重建名家必需的手段，对于身为受害者的她而言，充其量就是当个高档的牺牲品，好让政府晚些时日强制徵收自家土地。

    她盯着那张难看的猪脸，压在女僕后颈上的手渐渐施力。待股间的女僕发出不堪负荷的声音，她缓缓扯起带有磁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