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恰似梨花带雨、海棠含露,一般人看了
她的美态,铁石心肠都会为之软化。
可我并没有理会她,虽然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感觉她的眼泪已经将我的裤
子浸透,但我仍旧无动于衷的僵硬坐着,妈妈的哭声与哀求让我更加心烦,对于
她以往的行为,我的确很生气,生气她想隐瞒事情的做法,但又对她有些同情,
同情她想要洗刷自己的动机。
这些情绪让我很是纠结,心烦意乱的我看到桌上的威士忌里还剩有半瓶液体,
拿过来顺着喉咙就灌,妈妈看到我又开始喝闷酒了,忙起身抓住我的酒瓶不放,
口中凄婉的劝道:「儿子,别喝了,你不能再喝了啊,这样喝酒会伤身子的。」
她双手抓得很紧,我一时居然没有挣脱开,妈妈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我的
耳鼻中都充溢着她身上的独特体香,这让我手中不由得一软,酒瓶已经被妈妈给
抢走了,我有些不悦的要拿回酒瓶,口中道:「把酒瓶还给我,快点。」「不给,
就不给。」妈妈此刻就像个小女孩般斗气,双手抓着酒瓶背在身后。
「你喝这幺多酒,除了让自己醉倒,有什幺用吗?」她苦口婆心的劝导我。
「有用没用,也不关你的事,不用你来管我。」我酒劲已经上头了,语气极
为生硬。
「我是你妈妈,我当然能管你。」妈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妈妈,哼,你觉得你的样子像个母亲吗?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妈妈这个称
呼吗?」我带着酒劲说出了自己心头一直想说的话。
我的话一字一句都极为尖锐,就像一把把刀子般扎在妈妈的心上,她明显没
有料到我会如此的指责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经苍白的脸色越发白得吓
人,就像一张纸般全无血色,显然我的话对她的伤害极大。
我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语气过重了,看着妈妈死咬着下唇,全身像打冷战般
颤抖着,那副被心爱之人刺伤的样子,心中有些许后悔之意,但又不好出口纠正,
又想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瓶。
没想妈妈不知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我被她一把给推开了,随后她抱住酒瓶
就往自己嘴里倒,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倒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妈妈已经
将剩下一点不多的威士忌灌入了自己口中。
妈妈显然是不会喝酒的,我之前也从未见过她喝酒,她这幺做好像是被我先
前的话所激到一般,待喝到差最后一口时,她已经坚持不住了,忍不住呛了一口,
慌忙把酒瓶移开,然后就不停的咳嗽,她白皙的小手轻拍着胸口,好像要催促里
面的那口酒气出来似得。
轻拍了几下后,妈妈微张樱唇,吐出了一小口酒汁,不偏不倚的溅在了她胸
前的棒针毛衣外套上,但她却顾不上擦拭,两只细长的胳膊撑在餐桌上,目光直
愣愣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已经来了酒劲。
我想要开口劝她,但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出来,再加上自己也有点酒精上
头了,刚才灌下去的那些威士忌非但没有让我放松些,反而让我的脑袋有些发疼,
我觉得四肢发麻,身子沉得像个铅块,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面上,一只手扶着额
头,浑身都极为难受。
也不知这样躺了多久,我好像在似睡非睡间,一只冰凉滑腻的纤手伸到了我
的额头,妈妈熟悉的香气传入鼻间,让我清醒了一些。
「石头,你很累了吗?」「回房间睡吧,不能躺在这里,你会感冒着凉的。」
恍恍惚惚中有一只手在拉着我的肩膀,虽然她的力气很小,但我却顺势站了起来,
我晃了晃脑袋,认清了自己房间的方向,起脚就朝那边走去,此刻我走路还是踉
踉跄跄的,不是碰着家具就是脚底打滑。
这时一个温热软香的女体钻入我的腋下,她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把我的胳
膊架在她肩膀上,努力的帮我保持平衡,这时的我已经无力拒绝妈妈的帮助,只
好搂着妈妈窄窄的香肩,在她的引导下走进了房间。
从餐厅到房间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是我走起来却花了不少时间,本身我的身
高体重就不是妈妈的体格可以扶得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我脚步虚浮,很难
保持平衡,妈妈要把我扶进房间可是费了不少气力。
等我总算挪到了自己那张床边,我身子一软就向床上倒去,自己躺下去的同
时,搂着妈妈的那只手顺势一带,妈妈「嘤咛」一声,被我手上的力气拉着,脚
下一滑,竟然趴倒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