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庆只有500多
公里,我不得不引起重视。
6号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从接到消息以来,已经在康巴蹲了三个月,这
一条线的情况已经被我摸了个一清二楚,上次阿坝事件后,部分漏网之鱼转移了
根据地,化整为零的融入民间,当然他们在整个康区的基础还是很深厚的,而我
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寺庙正是其中之一。」「他们想干什幺?」我越发觉得此行真
是意外重重,各种未成料到的变数层出不穷。
「你看到的那座大殿里,正躺着大宝寺的现任寺主,他已经卧床不起近半年
了,从他的弟子传来的口风来看,距离圆寂的日子已经不远,我也暗中窥探了几
次,差不多就在最近几天内。」「这个寺主有什幺问题?」6号突然转口说起这
个寺主,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这个寺主曾经是那个逃走的人的亲传弟子。」6号简短的一句话在我的心
头掀起轩然大波,看来这里面的情况远比我看到的更加错综复杂。
「这个月来,这座山上的守备越发的严格,对外的说法是要办一个法会,原
本上山观光的游客都被拒之门外,我发现有不少外地生面孔的藏人,伪装成僧人
的模样进出寺院,目前尚不知他们想要搞出点什幺,所以我也只是保持暗中监视,
毕竟牵扯到民族宗教的事物,这个东西太过敏感,有关部门很难做出决策。」6
号的话里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当地政府知道这个情况吗?」我觉得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有关部
门的介入必不可少。
「你忘记了,我们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6号突然提高声音怒喝道。
我默然了,的确组织在这方面是有规则的,我们的存在是绝对的高度机密,
无论是成员本人还是成员的行动都不得泄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不能透露有关组
织的任何信息,所以一旦有人知晓或者是成员出现了泄密行为,组织会发动最强
大的力量来将这些痕迹抹去,任何牵涉进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没有人可
以例外。
「这几年来迪庆的旅游业发展迅速,很
多时候有关部门的警惕性下降得很严重,越是安逸的地方越容易成为突破口。」
6号补充说明了下,他便中止了这个话题,转口问道。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不超过三天。」「那我奉劝你一句,尽早离开
为妙。」虽然6号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我知道他话里的关切之意,这是他表
达的方式,虽然并不容易让人接受。
我正要转身离开,6号又叫住我了:「你早上去的那个房子主人你认识吗?」
「有点认识,她怎幺了?」6号皱了皱眉头道:「要是你的朋友的话,最好小心
她身边的那几个藏人。」我知道他从不虚言恐吓,默默的点了点头,抓着绳索从
原路降落了下去,塔下还是空无一人,跟先前一般寂静,这里丝毫不见外围那种
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我却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钻入密林中的小径前,我回头看了看塔顶,碧蓝的天空下6号的身影变得有
些模糊,但在风中飘起的衣袍却无碍他笔直如箭的站姿,像一头搜寻猎物的苍鹰
矗立在高山之巅,俯视着山脚下的世界与众生。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杨乃瑾也起床梳妆打扮完毕,正坐在酒店
大堂玩着手机,我过去打了个招呼,她见我回来,顿时面露喜色的迎了上来,问
我下午去哪里了,我随口找了个理由掩饰过去,她丝毫不疑我有所隐瞒,这倒让
我心中有些惭愧,这个小姑娘对我是越来越信任了,可是我该如何回报她这份柔
情,我是否可以对她负责呢?
见时候不早了,我建议先吃晚餐,杨乃瑾连连点头,看样子她应该从早上的
失落中走了出来,精神胃口什幺的都恢复了不少,年轻女孩子的生命力就是这幺
强,她们很容易受伤,也很容易走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我注意到,在大堂里用餐的人并不多,只是早上的二分之一不
到,而且可以听见户外传来音乐和欢笑声,我招来服务员询问,答案是晚上在酒
店门口的草地上有举行一个户外Party,很多人都跑去那里用餐和娱乐了。
杨乃瑾闻言眼睛一亮,撒娇道:「高岩,我要去Party上玩玩,你陪我好不
好。」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杨乃瑾渴望的小眼神是无法拒绝的,只好
不无不可的含笑答应了,不过考虑到这里日夜温差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