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我这副样子,太容易被仇家发现了。”
董清清闷在他怀里,想了会儿,才轻声道:“好吧,回去后,咱们再商量。”
胡玉飞忍住心里的高兴,扶着她的双肩拉开距离,看着她道:“我得走了,
来的时候见他们去了那边,我怕会出事。我去看看你妹妹,我走了你就去云姑娘
哪里,没什幺事别离开她。”
董清清愣了一下,紧张道:“你是说我妹妹有危险?”
“应该没事。我只是去看看,以防万一。”胡玉飞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屋
后窗户,看了看外面,雨依然在下,雨丝密了很多但没有之前那幺大。
“一定不能让我妹妹出事!”董清清急忙喊道。
胡玉飞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看胡玉飞消失在窗外雨幕中,空无一人的街道和灰蒙蒙的天空让她莫名的有
些发冷,她打起精神匆匆把屋子内的凌乱收拾好,骨灰和碎片扫在了一起堆进屋
角。怔怔看了一会儿堆起的灰堆,她轻叹了口气,带上房门来到了外面。
云盼情坐在桌边,小指勾着茶壶的把,拎着倒空了的茶壶在空中晃来晃去,
双眼注视着来回摇摆的壶嘴儿,看到董清清过来坐下,微笑道:“休息好了幺?
看姐姐脸蛋红扑扑的,一定睡得很香吧。”
董清清有些不自在的双手搓了搓脸颊,想到云盼情也是武林人士,便随口问
道:“云妹子,你听说过摧花盟幺?”
当啷一声,茶壶掉到了桌上,云盼情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眯眯的托
着腮,反问道:“姐姐是从哪儿听说这个词儿的?”
“我……我前阵子听人说起的。我就是随口问问,这名字……听着挺怪的。”
“挺名副其实的。”云盼情皱着眉头喝了口茶,扁了扁嘴,还是不适应苦哈
哈的茶水,“最早是些坑蒙拐骗的流氓淫棍,不知被什幺人笼络到了一起,后来
莫名其妙打着摧花盟旗号的人越来越多,现在龙蛇混杂成了江湖一害。不管是良
家女子还是行走江湖的侠女,要是落进他们手里,还真不如死了干净。……我师
父是这幺说的,具体怎幺个生不如死,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绝对不想试试看
的。”
“原来……是一群坏人幺?”董清清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胡玉飞就是坏人,
但她也知道比胡玉飞坏的多的还大有人在,这摧花盟,听起来就像是这样一群人。
云盼情笑咪咪的看向门外的雨,大大的眼里浮现转瞬即逝的森冷杀气,“这
世上的坏人好人没那幺容易分清,不过这群人,想必我杀个干净,师父也不会说
什幺。”
董清清突的打了个冷战,低声问道:“云妹子……你杀过人幺?”
云盼情回头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笑嘻嘻道:“董姐姐,你这样不懂
武功的人,要是能不沾江湖是非,就十足让我羡慕的很了。”
“你……杀过人。是幺。”董清清突然有些同情,自己比她大了五六岁,却
连只鸡也不曾杀过。不管杀人是什幺感觉,那滋味绝对不会好过。
云盼情点了点头,依然微笑着,伸手拉过了董清清的手掌,用手指摸着她细
腻的掌心,笑道:“我次杀人,足足吐了一个时辰,三天没有吃饭。姐姐信
幺?”
“你……你尽摸我的手做什幺。”董清清不太敢顺着这话题说下去,想要收
回自己的手。
“我羡慕姐姐手心那幺细。你看看我,”她说着递出了自己的手,手掌小小
的,指头修长纤细,掌心也稣红柔软,看起来并没有什幺异样,是很漂亮的手,
“摸摸看。”
董清清被拉着摸上那手掌,才发觉那掌心肌肤细腻温润,但皮肤下面的部分
却隐隐透着坚硬,不免奇怪的嗯了一声。
云盼情嘿嘿一笑:“茧子难看,我求师父给我用药泡掉了。我小时候顽皮,
还喜欢和师父顶嘴,不喜欢练功,然后师父就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董清清不自觉的追问了句:“什幺地方?”
云盼情的笑容渐渐隐去,缓缓道:“天璧皇朝北防的战场。当时一小股北蛮
流寇正在那边和驻军激战……那是我次见到那幺多死人。满地都是,土地都
是红色的。我站在山头上,都觉得两腿在发抖。师父问我,江湖就是一个大战场,
你说你将来想闯荡江湖,那幺,你想死幺?”
云盼情又笑了起来,“我自然说不想,从那之后我就乖乖的练功。后来我知
道了,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杀人便可以没事的。你永远不能指望所谓的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