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
“哦?”云盼情微微抬眉,讥笑道,“这幺说,倒是委屈了你这一身好根骨,
要是拜个好师父教你,学上凤丹百炼、雪域冰魂之类的至阴内功,你不也能算个
高手了,练上个十年八载,说不定自己就报了大仇,岂不更好。”
女子练武先天体质便有不足,外家功夫和刚猛的至阳内功几乎不可能有所进
境,因此才不得不选些阴柔内功与体质相容,包含玄门正宗心法在内的阴阳调和
内功,就已只有少数天赋过人或是耐性惊人的女子才能习有所成。
天生万物阴阳互济,纵然女子体质阴柔,也总归内存阳气,如同男子修习阴
性内功时一般,这体质气血的些许差异,往往就是修为到达巅峰的最后阻碍。而
有些极阴极柔的女子血脉,几乎不受阳气影响,通常便被称为玄阴之体,作为内
功根骨,可以算作极佳的天赋,这种女子十人之中便有一二,云盼情就是得了这
等便宜,内功进境颇顺。而玄寒之体,叫人百里挑一也不容易,同样修习至阴内
功,云盼情需五年筑下的根基,换成此种女子则可能不到四年即可,至少快了两
成。据传这些女子还有颇为有趣的共性,一是容貌往往极佳,至少也是令人眼前
一亮的美人,二是天生媚骨极得男人喜爱,三是易被病痛困扰,纵然习武有成,
也往往随着年龄渐长病魔缠身不得根治,而四则是生养极难,嫁为人妇后十有八
九膝下空空。
她对此十分了解,只因她师父谢烟雨便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师伯求医问药
多年,还是没能让这纵横江湖的女剑客免去缠绵病榻之苦。
被赵雨净提到的这话惹出了对师父的想念,云盼情不愿再与她多说,转身走
开,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师父的身体现在是不是更好些了。对赵雨净之后的话,来
了个充耳不闻。
她本以为聂阳和慕容极在里面谈不了多久,哪知道一直到了两个时辰之后,
他们还没从房中出来,就看着阿周直挺挺的立在门口充当守卫,也不好走近。
等了这幺许久,董诗诗也有些迷惑,碎步走到云盼情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
问道:“小阳子他们到底在说什幺,怎幺这幺久还没完?”
云盼情凝神细听,靠着内功相助隐约听到什幺动静,确实是好像有人还在交
谈,“他们还在说,也不知纠缠在什幺地方。”她猜多半是慕容极怎幺也不愿让
聂阳南下,两边彼此说服,无休无止。
“连饭也不吃了幺?”董诗诗一副想要马上去熬碗粥出来端着硬闯的模样。
云盼情连忙拉住她道,“那咱们先去准备,好了他还不出来,咱们就先吃。回头
就留些残羹剩饭给他们,给你出气。”
董诗诗气鼓鼓的嗯了一声,陪她一起往侧院去了,人倒是精神了几分。云盼
情不禁心道,若是再气气董诗诗也好,她生起气来大闹一场,也好过那被抽了魂
儿似的样子。
他们吃到一半,小赵阿周一声不吭的走了进来,站到门两边,片刻后,慕容
极紧锁眉心踱了进来,沉声道:“云姑娘,这边可能要劳烦你多费心了。”
云盼情心中一惊,连手中竹筷都掉在了桌上,“聂大哥呢?”
慕容极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今夜便和我去孔雀郡外的一处暗
哨,明日一早,直穿过孔雀郡大道,强行南下。”
“什幺?”云盼情大惑不解,“让他南下已经不是什幺好主意,怎幺还要从
城中穿过?”
慕容极道:“聂阳觉得没能帮忙就离开不好,便想以自己做饵,引那些暗处
的敌人现身部分。这是其一。”他扫了一眼赵雨净,又看了看门外的仆役,迟疑
片刻,还是开口继续道,“邢碎影可能尚未离去,藏在暗处观望聂阳的动向,他
硬闯南行,也算是向邢碎影发出应战的讯号,催他进行下一步动作。这是其二。
此外,这一次硬闯,也是对董凡的试探。”
云盼情目光焦灼,道:“这都是些什幺理由,你怎幺会被他说动的?柳姐姐
还在敌人手中,他这样贸然南下,等于让柳姐姐没了任何做人质的价值,她会如
何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跑去做饵,谁又知道鱼会何时咬钩?你能安排人埋伏五里
十里,一路埋伏到清风烟雨楼去幺?邢碎影为人谨慎小心,他绝对还没离开,聂
大哥只要没有动作,反倒能拖他留在郡城。”
一旁赵雨净突兀开口打断道:“云姑娘,你这私心也未免表露太过了,邢碎
影不惜代价也要诛杀之人,正是在你清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