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公公把郝仁美带来的时候,甄嫒还没醒来。但他也没有因此而避忌什么。
天香楼迎来送往,他们的姑娘养着便是要供男人赏玩的,谈不上隐私不隐私,冒犯不冒犯。
小钱公公当着郝仁美的面儿开了门锁,直接就把他领进去甄嫒的闺房。
甄嫒的闺房布置雅致,房中的小香炉里烧着特质的熏香。
郝仁美闻着这天香楼顶级妓女的闺房中的香气,好心情地哼了两句小曲儿。他为人高傲,但是能够得到这天香楼的青眼,随意进入姑娘的香闺,他的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小钱公公毕恭毕敬地将他带到甄嫒的床边。
郝仁美先前表现得十分矜傲。但他进了房间,只远远看一眼甄嫒曼妙的玉体,他身下的鸡巴就硬了。等到走近她的床前,郝仁美更是丑态毕现,青色的长袍上在胯间的位置凸出来了一大块儿。
“乖乖,这奶子长得可真好!”他满脸淫邪地看着甄嫒。
“可不是嘛!像我家娘子这样的尤物,几十年也不会出现一个!”小钱公公与有荣焉地说,“您看,她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您去挥笔描画呢?”
“值啊!太值得了!”郝仁美赞叹地拍手,接着他又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您直说无妨,只要不是要破我家娘子的处女之身,我都可以给您应下了。”
郝仁美搓了搓手掌,显得有些激动:“我计划出一册春宫图,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你家娘子当我画中的人物原型?”
这年头没有肖像权之说,但是未征得当事人同意就将人随意描画终究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郝仁美好歹也是一个有名气的画师,而且这册春宫图他是打算将它流传后世的,便不希望它蒙上一星半点不好的名声。
“小钱公公,我可以保证我这春宫图绝对会十分受欢迎。到时候你家娘子作为画中的主角,那名气也可以传遍大江南北了。”
小钱公公果然对他这个提议感到心动,“那感情好!到那时就不愁别人不知道我家娘子的绝世姿容了!”
两人一拍即合。
春宫图之事可以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给甄嫒画供客人挑选的裸像。郝仁美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开始准备作画的事情。
小钱公公便也把甄嫒喊醒了。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娘子,我把郝先生请来给你画像了,你可不要在他面前失了礼数啊!”这郝仁美也是甄嫒的潜在客户,可不就得要好好招待吗?
甄嫒红着脸皮站起来,给郝仁美行了一个福礼,“嫒嫒见过郝先生。”
郝仁美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姑娘多礼了。请姑娘摆出你认为自己最好看的姿势,某要开始作画了。”
别说裸像,哪怕是普通画像,甄嫒以前也没有画过。现在突然叫她摆姿势,甄嫒真不知道要怎么弄才好。她求助地看向小钱公公。
术业有专攻,小钱公公在绘画方面也是个白丁。好在他精通人情世故,他知道这好色的郝仁美是想占他娘子的便宜呢!
他温柔地劝慰甄嫒:“娘子莫急,有什么不懂的,我们可以直接请教郝先生。”说着,他悄悄捏了一下她软绵绵的手掌。
甄嫒得了小钱公公的暗示,纵心中不愿,也还是听话地上前去。
她羞着脸递给郝仁美一个娇怯的眼波:“嫒嫒第一次画裸像,还什么都不懂呢!请郝伯伯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