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敏锐。我眨巴着眼,惊讶的笑了,“你连这个都发现了?”抬眼看他,笑着坦白,“没有什么神秘原因啦,只一口酒就能让我脸红透透,好难看,所以不喜欢碰酒。”
成廉和魏越正色抱拳道:“万公子的计策属下认为极好,趁夜将公孙瓒打个措手不及,可大振将军天威。”
高顺很认真的思考后回答,“毁公子的身体不宜上战场,属下愿意留守大营,誓死保护毁公子。”
他的眼神黯了,醇厚的嗓音低哑了数分,“想看你脸红。”
“死守啊,给我一千人,定能守住。”我顽皮的皱了皱鼻子,“况且,只要你夜里出兵,黑山军怎么会知道这里是空营?他们搦战,没道理我们就要出战吧?等他们得知公孙瓒被抄了家,时间上你已经能大胜归来了。张燕的目的的帮助公孙瓒对付袁绍,既然公孙瓒已败,他也没道理再打下去,一定会撤兵,绝不纠缠。”
黑山军照例来搦战。
黝黑的瞳眸里是怀疑。
“我闻到阴谋的味道。”他自言自语的低道,眯眼盯着我半晌,才转向高顺,“你觉得如何?”
待四下安静了,他才侧身微笑,“满意了?”大掌拍拍我的脑袋,口吻宠溺无比,“总猜不出这里面转着什么心思,偏又不肯说。”
我笑得无比灿烂,“要我带兵打仗都没问题,区区守营一件小事,还不放在眼底。”对于目的被揭穿一点也不心虚。
他笑着摇头,端起酒碗凑到我唇边,诱哄着:“喝一口。”
猛然瞪眼,上回他叫我青蛙,现在又叫我兔子,太过分了!来不及抗议,被他以吻封缄,只能在他嘴里唔唔的表示愤怒。
满面滚烫,我羞恼的一拳抡出去,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
“是。”三人起身领令后退出帐门去。
他勾起唇角,轻答:“不要了,怕你会把手缝到我衣服上。”温柔的看了我一眼,才直起身面对高顺,“睿之的提议未常不可,你们如何认为?”转向两个神色极力掩饰不曾注意到我与他接头交耳的亲随。
他慢慢摇头,“说实话,我对帮袁绍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用喝酒就觉得面皮上染了热,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张嘴咬着碗沿喝下热辣辣的金黄液体,才下咽喉,火烫就一路烧上来,害我吐着舌头连连用手扇风,“你们怎么拿这么烈的酒助兴?不怕喝醉了出事么?”
我笑得有丝赖皮,放开枕头,窝到他温暖的怀里去,“知道我有诡计,你还顺我。”
“我要天威做什么。”他不屑道,“袁绍收容我,就当作还他的人情好了。”摆了摆手,“夜也深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明夜就出发,高顺你也吩咐你的营队准备好,后日清晨开始严阵以待。”
不知是酒意还是他的气息让我眩晕,躺在大床上,看着黑暗中他取下发冠长发披肩,褪掉衣衫后结实强健的身体轮廓,脸热得要命,还觉得有点头昏和口干舌躁,当他单膝跪上床榻,大手伸向我的腰带时,我脱口而出:“我要先漱口洗脸才睡觉。”
他放下酒碗,端起我的下巴,仔细的看着我被醺红的面容和泪汪汪的眼睛,低沉笑了,“兔子似的。”
第二日的迎战,吕布
他一怔,仰头大笑,然后俯下身亲昵的在我耳畔轻咬,“不急,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太早就睡的。”
“干吗?苦的,不要。”反感的缩了缩脖子,想都不想就拒绝。
“还是你要带我上战场?”不怕他不上钩。
他低下头瞧我的神色,轻笑道:“以前你借口未满20不饮酒,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他自喉咙深处滚出浑厚的笑,弹灭了灯火,一把抱起我,往床榻走去。
干笑,让袁绍听到了,不知道血会喷得有多远?
听到高顺的回复,他瞥我,“我为什么一定要直挑公孙瓒?破了黑山军,袁绍同样会感激我。”
他缓慢扬起剑眉,“你要守营?”语调低沉,散发出警告的阴沉气息。
忽然俯身凑到我耳边,他沉声只让我能听到的低道:“那时找不到你,我快疯了。高顺说袁绍势倾天下,借他的势力寻找你会容易,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口吻说得我很像残兵啊,我偷偷翻白眼,不小心正对上成廉、魏越好奇、纳闷和疑惑的目光,有些同情他们的一头雾水,吕布不让高顺说明我的身份,又让他们参与讨论的话题,满头问号是必然。
真不好拐,这人没事干那么聪明做什么?我笑得好单纯,极力鼓吹,“在袁绍的眼里公孙瓒比黑山军肯定要重要得多,况且与袁绍对战的公孙瓒军力,定要比保存实力的黑山军好解决,无非多跑些夜路而已,累是累了点,成功感大啊!”
心里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男人……悄声道:“我去学着刺绣裁衣,帮你做身衣服吧?”
。”他低沉道,眼眉间是放松惬意的,“先不提如何把公孙瓒给‘挑’了,我倒想问问,黑山军若是攻上门,空营一座,白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