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楔子一 思危陈言朝中无人</h1>
楔子一 思危陈言朝中无人
丰庆五年,大旱降临,北淮一带颗粒无收,流民四蹿,引发多场农民暴动;丰庆七年,北方异族侵袭,攻破雁门关,铁骑直抵北淮一带,夏军连连败退,不战而降,与异族握手言和,签订不平等条约,约定年年供奉黄金万两、马匹千骑、绸缎布匹百斤,附送一张锦绣河山图。另派公主和亲,共享盛世太平。
“蛮荒老儿欺我夏朝无人哉,竟辱我至此!”
堂上胡须花白的老翁,指着天气呼呼地咒骂,随即直身坐下,说道:“思危,以尓之见,该当如何?”
闻声,堂下一青衣少年起身。但见他乌发尽挽,头戴玉冠,面如傅粉,唇若施脂,唇红齿白,清秀至极,腰间系有一柄折扇,一个香囊,身姿颀长,风流蕴藉,颇具魏晋文人雅士之风。他眉眼清明,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弯下腰作了一揖,回道:“思危不才,与老师之言相左。思危以为,此次败战,正是无能人施用之故。”
虞有光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怒道:“谢思危,你,枉我以为你智谋无双,不料,你所思所想竟与常人无二异,竖子果真不足以谋!”
“老师以为如何?以为我朝人才济济,陛下挑不出人来,犹豫不决,所以才在战争中惨败?”
“昔日威武大将军谢言,用兵如神,谋略无双,骁勇善战,名震塞外,夏朝百姓听之赞不绝口,异族将士听之闻风丧胆,结果一场腾空而出的巫蛊冤案,祸及三代忠良的谢氏,自此再无谢言此人!”
“昔日殿上三陈忠言的韩煦,为人品格端正,不偏不倚,贤良中直,廉洁奉公,素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称,乃先帝之师,掌有打王鞭、斩马刀,却受奸人所害,终生蒙冤!”
“陛下听信外戚所言,重用外戚子弟,轻视其他世家子弟,倡导平民读书而仕,却无法平衡二者关系,使外戚子弟与世家子弟相争,平民与世家相斗,朝分两派,结党营私,朝中焉有能用之人?”
青衣少年背脊得挺直,所言所述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堂下学子无不惊异。然而,他们仍旧坚定立场,偏信夫子所言。
虞有光抚了一把胡子,竭力平复心中怒气,平静下来之后,说道:“思危年纪尚小,见识颇浅,虞老师便不与你计较,先坐下吧。”
“夫子,我倒是与谢思危意见一致!”一声清亮的少年音传来。
虞有光循声而望,见是自己吃里扒外的儿子,气得差点从凳子上摔倒。
“虞桑樾,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敢反你老子,你的皮子又痒了?”
同样青衣罩身的少年该是不怕虞有光,顽皮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又吐了吐舌头,笑道:“爹呀,娘说你要是再打我就叫你跪算盘;你要是追着我打就叫你以后别进她的门,爹呀,娘可是说一不二的,小心今晚回去进不了屋哦!”
此话一出,堂下的少年郎皆是轰然一笑。在座的皆知:知识渊博的老顽固平生谁也不怕,就怕他的娘子,生怕他的娘子不要他进屋睡觉。
自觉在学生面前失了面子,虞有光不由地心生恼怒,涨红着一张老脸,一把腰杆挺得笔直,抄着教习所用的书,喊道:“今日的课程到此为止,虞桑樾,你给老子滚过来!”
作者君悄咪咪地来更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