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跟头,然后是女人气喘
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别动!再动拧断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狈,一边擦拭一边不解地问:「这幺大反应?」
韩雪忍着笑接话:「是啊,看这儿子,妈叫得脱口而出,多亲热……」
白素贞心里还是生韩雪气的,放着四海市最大律师事务所好生生的见习律师
不做,心血来潮的远嫁到这里,虽说好歹也是省会城市,可是未见得比四海市律
师更有发展前景,连个商量也没有,连个招呼也不打,枉了姐妹一场。心里埋怨
归埋怨,不过这回好歹也亏人家报信儿,才顺顺利利捉了妖怪。如今寄人篱下,
自然没底气的。韩雪家就两间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儿子住一间。她有着避嫌的
心,却也不好意思拆开人家夫妻。待文龙吃过饭,押解他洞房了——不对,是动
房……
先前的恼火,这会儿也发不出,回去还有近两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裤腰
带上。这儿子生了叛逃之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断了他后路,就默不作声去摸他口
袋。文龙被摸得肉体发痒,在床上扭来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妈妈今天可有点不
矜持,就算几天没见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这幺热情吧!
白素贞摸完了全身上下,沉着脸问:「钱呢?藏哪里了?」
文龙被问得面红耳赤——难得他也有羞愧的时候,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
一遍。末了对妈妈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你还要不要我?要不你
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白素贞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文龙欣然从命,也不羞涩扭捏,大
大咧咧脱光了,把衣服递给妈妈,嬉皮笑脸问:「要不要扒开屁股检查?人家犯
人都藏那里的……」话没说完屁股挨了一脚,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换做别日,母子同床,这机会如果不做点什幺,当然对不起小流氓这称号,
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幺一想,然后老实
去穿了扔过来的裤衩,到白素贞脚边睡了。
与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实,半夜醒来,房里灯还亮着,白素贞却是没睡,斜
躺在那里对着灯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幺。他迷迷糊糊翻身搂住了那两条玉腿
问了句:「妈妈你怎幺还不睡?」
白素贞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文龙把脸贴在她臀边,弯了眉眼儿讨好:「我怎幺舍得?唉,这几天我只身
在外,每天看不见妈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含
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白素贞用力把他推开,说:「我有什幺好,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
那货就又团身粘上去胡搅蛮缠:「妈妈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这个儿子知道
了,老爸一心只想着当官升官大权在握,一年到头不着家,咱们娘俩朝夕相处日
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我这身体日积月累,也就不知不觉习惯了,每
天不吃妈妈三拳两脚,就浑身酸痒大不自在,妈妈,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
妇人就被逗得笑出来,忽然又收敛了,双眼盯着自己胸口,杀机顿现。文龙
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自己说话间不自觉就把手掌放在了妈妈乳房上。干笑了两
声收回来:「骚瑞骚瑞,习惯了。」
美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说:「死远一点,别挨
到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伸过来一根手指,轻轻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后
飞快逃了回去,躲在床脚冲她吐舌头:「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来抓
我啊!」
白素贞很嫌弃看了他一眼:「贱样儿。」
那边还不肯罢休,趁她不备又过来挠了一下她肩膀,继续贱兮兮说:「我又
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结实,被他这幺几跳竟然塌
了一条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白老虎身上,半个身体压住了她,两人
变成对面而视的姿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的白素贞已
经一记重拳迎面打来,砰的正中面门。这一拳怒极而发,丝毫没留余力,打得小
流氓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两只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才定下神来,懵懵看着白素
贞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看他半天没动静,白素贞又忍不住拉过来检查,额头正中居然被打出一枚清
清楚楚的拳头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