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狗</h1>
上海真他妈冷。
也就俩小时,陈词已经抽了第三根烟。
他给家里打发下来做志愿者,口袋里的手机早自动关机了,就剩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路口变红灯,这块人少车少。他低头看眼叼着的烟,烟屁股上的火本来也就没多少,星星点点的,刚要捂住再凑打火机上去点一次,脸上刮来一阵风。
陈词盯住熄灭的烟,俩秒,“操。”
再抬头看,还是没人。
他从口袋里掏打火机,手上拿着牌,他抬手用牌挡风,结果死活没点上。
肚子还叫。
陈词觉得自己真他妈衰。
怎么就没长脑子非得在室内抽烟?
真他妈傻逼。
他没带表,不知道这会几点,说是六点下班,原先这块有三个人,谁他妈知道一抬头人全没了。
陈昌明真狠。
法瑟走到校门口,披着的发给风一吹全盖脸上。
她们今天搞校庆,什么时候搞不行,非得周六。
早上是个艳阳天,搞完就阴天。
她们穿的校服,裙刚到膝盖,袜子倒是及膝,还是屁用没有。
法瑟手插在校服兜里,一摸摸到手机,反身去了校外的烟店。
买了盒新出的牌子,冲包装好看买的,打火机也没摸着,顺带买了,在店里点了衔嘴上才出去。
顺带把头发扎起来了。
…脖子是别要了。
一路快到公交车站,一辆车在眼前飞过去。
停都没停。
法瑟顿了顿,伸手拿手机,五点五十九。
末班车。
刚打算打车,耳边打了个闷雷。
行。
法瑟走到车站木凳那一屁股坐下,把皮筋摘下来,开始正儿八经抽烟。
低头刷微博刷的正酣,边上木凳猛地往下一沉,她挑眉侧头看。
陈词嘴上也叼着根烟,不过湿了大半截,整个人湿淋淋地跟个水鬼,脸色阴着。
法瑟瞟眼他嘴上的烟,一个牌子。
这牌子一股脑的巧克力味,香甜,挺呛的。
她吸了口烟,慢条斯理开了口,“喂。”
陈词皱眉。
法瑟把烟掐灭了,说,“走。”
“什么玩意?”
“开房。”
身份证往桌上一压,拿了房卡上楼,开门进去,陈词还没搞清楚状况,他从上往下打量了一会法瑟,才说,“你有病?”
法瑟回头撂他一眼,“关门。”
陈词把门盖上了,继续骂,“你当我是什么呢?”
“那你别跟上来啊。”法瑟插上房卡,把鞋脱了,进卫生间洗手,热空调对着床吹,她往上一躺,懒洋洋回。
陈词身上没钱,但不说话他又觉得吃亏,说不行不说也不行,正烦着,法瑟偏头看他一眼,跟着说,“你躺不躺啊。”
“你当我鸭呢?”没忍住。
法瑟啧一声,坐起身把窗帘拉上了,一边脱衣服一边往这边走,卫生间在玄关口。
陈词按住她肩膀没让她进去,拧着眉看,恼着问,“哑巴?”
她面不改色和他对视,“我看你落汤鸡好心给你开个房上来,你自个要给自个安个鸭的名分没什么,你要行,给你破处我没问题。”
法瑟懒懒笑,“放心,不收你钱。”
她知道这家伙。
隔壁一中有名的帅哥。
脾气臭脸臭,家里当官的,高二的,处男。
一个弟弟,嚣张个屁。